《沉浮》 叶O·著

    『1』第一章欲望第一节舞夜


　　高耸的耶树，直冲云天，夕阳清柔地给绿色的草地镀上一层金色的面纱，海风吹过，树影在地上婆莎摇晃，那座具有独特风情的酒楼傲然迎风，象是要望穿海的尽头，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政府的工作会议，喧然在这里落下帷幕，来自各方城市，同一系统的相关人员，云集于此。
　　华灯通明，人声喧哗，满台鱼肉被灯光照射，蒸腾出朦胧的烟雾，绿色、黄色，红色各种颜色的菜式，海鲜、鱼翅、鲍鱼，宛若游龙闪烁金光，席卷着人们的食欲。仿佛中华的吃文化在这得以里展开并延续，有人用纸巾擦擦油光的嘴唇说：“这家厨师手艺还不错，味道挺好”
　　“嗯，榴连酥很松脆，自己还真不会做”有人说。
　　“那还用说，这可是五星级酒店，你要是有这手艺，就是一级厨师了。”有人接岔道。
　　“人说，吃有十大境界，果腹，饕餮，聚会，宴请，养生，解馋，觅食，猎艳，约会，独酌。”李一鸣说。
　　“那我们现在属于什么境界”
　　“宴请”李一鸣说。
　　“何为宴请？”有人问。
　　“多以招待为主。官场招待、公务招待、等。这种吃重在讲究一个排场，价钱昂贵，以公款招待为主。地点在各大宾馆饭店的豪华餐厅，多是海鲜、鱼翅、鲍鱼宴、官府菜等。”李一鸣振振有词的回答。
　　有人忙碟不休地不断点头，表示十分认可他的说法。
　　“吃还有这学问，那果腹是啥意思？”有人问。
　　“吃的第一大境界是“果腹”，俗话说就是填饱肚子”李一鸣回答。
　　“吃文化中还讲究色香俱全，连吃都讲究好看，这就是人类区别动物类的重要标志，都说男人爱美女，女人爱帅哥，其实食欲跟色欲是相通的呀，美是勾起欲望的源泉”又有人说。
　　“高见，秀食可餐，人们把美女看成一桌美味佳肴，分明是说好看就让人恨不得想吃，吃了就痛快了”
　　你一句，他一句地发表各自高见。空气里弥漫着笑声，然后有人建议道：”吃欲完成后，下个节目是什么？”
　　“去跳舞如何？”
　　“跳舞吧！今晚不用跟老公老婆请假，大好机会，去做免费健身运动怎么样？”
　　“好建议，全体通过”有人大声叫道。有句话说，40的人穷开心，18的真开心，这还一点不假，40的男人，你看他在酒桌上笑哈哈，但酒席一散，那无数的发烦恼，又会莫名其妙地爬上心头，那酒席上的笑容，似乎只是发生在脸部的一种运动，但他们似乎都懂，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
　　水儿回到酒店房间，她思索着是洗个藻再去跳舞呢？还是现在马上就去舞厅？犹豫片刻，她决定还是先洗藻。她脱下外衣，凹凸叠起身体哗然显露无疑，玉脂般的肌肤，在温黄的灯光下，显出无比暧昧，极具蛊惑力。她打开花洒，任水从颈部滑下，她用指尖抹了点沐浴精，然后轻轻的抹遍全身，当指尖碰到乳头的时候，体内一阵松酥，她闭了一下眼睛，忽然感觉身体深处地饥渴，这冰雪白净的身体，似乎早已遗忘，许久无人过问，她用手捏了一下乳房，然后在全身洗抹。
　　窗外，海风轻吹，暗沉沉的苍穹，星辰稀零，云海隐浮，窗内，灯光暗淡，水儿眼波涟漪，她用眉笔对着眉毛划了划，然后用唇膏在嘴唇上一涂，呡了呡嘴，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连衣裙，看着镜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在领口喷了两滴香水。
　　女人在这种场所，多少有点争芳斗艳，跟动物世界也少许类同，如同孔雀开塀，目的是夺人眼目。
　　午厅里回旋着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声，伴随着优美的曲调，灯影在舞池的地板上随着音乐的节拍不停旋转着，像是蛊惑着人们心底的欲望。水儿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会，便朝自己熟悉那帮人的台走去，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找个空位坐下，服务小姐很快端了杯香茶放在她台前，水儿安静的坐在那欣赏着舞曲，侧头搜索着舞池里最耀眼的舞姿，她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处，正搂着上海来的一起开会的那女人蹦插插，他身材高大魁梧，舞姿潇洒自如，如同鱼儿在水中游荡一般，整个舞池里都算得上耀眼的一对。舞曲终结，舞池里昏暗的人影象烟花一样慢慢散下，接着舞曲变成慢三拍子，散下的人又重新进舞池翩翩起舞，整个舞池，彷若一堆黑蝙幅飞舞。李处下来的时候发现水儿，“你来啦！”还没坐下，接着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水儿随他进入舞池。跳三步，水儿熟练，她的舞姿如水面荡起的层层涟漪，幽柔典雅，与曼妙的乐曲声，配合的天衣无缝。她觉得李处带舞的感觉舞超舒服，仿佛自己舞技忽然提高许多，宛如糊蝶翩翩，有种在音乐海洋中飘荡的感觉，简直就不象在跳舞，是在音乐的浪尖上起伏。
　　“李处，你的舞跳得真好，好舒服。”水儿柔声在李处耳旁说。
　　“过奖，过奖“李一鸣笑道。
　　舞曲终结，水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李一鸣坐在水儿旁边。接下来的是恰恰，水儿不太会跳，也没打算跳，侧头仔细的看跳，暗自想学，脑袋里拼命地记舞者的动作，她觉得恰恰很好看，花样多，如果不会跳，舞伴不一定能带得动，不象慢三，不会也能跟着走两下，如果参加集体活动，每次只会跳三步，太乏味，所以坐着看舞的时候，她会很钻心的偷学，坐在对面的那个上海女人主动邀请了李一鸣，水儿一直注视着她的动作，觉得他俩的扭动，简直象午夜金头蛇，在着明暗交替闪烁中，倍显神秘妖娆，她暗想，什么时候自己能学会，上场露一手，肯定赢得众人目光。
　　曲终，接着是快三，李一鸣直接邀请了水儿上场，他左手贴在她背上，右手握住她的手，音乐轻扬飞舞，水儿脚尖也如轻蜓点水，李一鸣说：“你很好带，乐感很好，身体很轻盈”，水儿没说话，她觉得他们的肚皮越贴越近，已经挨到对方的身体，两腿不断的碰触到对方的腿，开始接触那下，浑身一热，有点不自在，她忍不住朝对方脖子下瞟了一眼，扣子很低，露出健硕的肌肤，她忽然觉得一股香香的男人体味，呼吸一口，那味道更浓，象两条虫子钻进她鼻口，一直进到她肺里，她感觉体内一股暗流在涌动。她开始希望舞曲长点，可是音乐已经终结，李处似乎也意犹未尽，还没舍得放开手。接着是慢三，他们干脆就没下场，接着跳下去，李一鸣说：“标准的三步，下身是贴近的。”他示范了一下，水儿没抗拒，照样做，很快就学会，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讨厌跟李处贴近，道是有一种隐约的渴望。而李一鸣觉得，水儿在跳舞方面，有着超人的天份，聪明伶俐，一带就会，跟他配合有种出奇的默契。
　　连续跳，其实有点累，只是因为音乐跟气氛，使人处在亢奋的状态下，都没觉得累，所以，有人说跳舞是一种身心运动，即消耗体力，也消耗精神，身体运动了，心情舒畅了，也算是最好的寂寞疗法。当然，如果爱好体育运动者，那种更大更激烈的运动量，和强烈的竞争意识，也会让人忘掉一时的烦恼。发泄一下体能，但是有类人更喜欢跳舞，不仅是因为身体的运动，和音乐对情趣的陶冶，而是因为男人和女人在那时可以更贴近更亲密，在一种似有似无的暧昧氛为中放松了心情。
　　据说，暧昧可以刺激身体荷尔蒙分泌，有利于身体对各种物资的吸收，达到激素平衡，人才保持年轻。
    

    『2』第一章欲望第二节老公出差


　　周末，水儿的老公文军又出差，文军现在是副厅级，经常去外地调研或开会，水儿闷得慌，给妹妹打了个电话。婚后的女人就是这样，老公一不在家，就耐不住寂寞，不是忙着电话约朋友逛街，就是约朋友去咖啡厅消磨时光。
　　“喂，月儿！周末上班吗？不上来我这一起吃饭”
　　“姐，正好这周我轮休，下班我去你那，姐夫又出差了？”
　　“是，下班你来吧！晚上就住我这，明天我们一起逛街，好久都没逛过街了”
　　“好！拜拜”
　　下班的时候，水儿去菜市场买了点田鸡，她打算炒个辣田鸡，好好跟妹妹美餐一顿，怀旧一次家乡菜味，来到这座城市好多年了，但一想起家乡风情，家乡的菜式，她都会吞口水，她想起，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分宽裕，很少有肉吃，吃猪肉是要限量的，所以爸爸有时会买农民从田里抓的田鸡，算是为她跟妹妹增加一些营养，每次妈妈都用干辣椒暴田鸡，味道可香了，一有辣田鸡吃的时候，她跟妹妹都会多添一碗饭。结婚后她很少有机会吃辣，因为文军不吃辣，也不让她吃辣，怕上火，热气对身体不益。
　　水儿刚煮上米，门铃想了，她想肯定是月儿到了，飞快地跑去开门，
　　“姐！”
　　“那么快就到，我刚煮上饭”水而高兴地说。
　　“想快点见到你呀”
　　“嘴甜”水儿瞟了月儿一眼说。
　　水儿进厨房煎田鸡，月儿在旁边帮忙洗菜。
　　“月儿，工作累不累？”
　　“怎么不累，早晚打卡，一点也不能迟到早退，假日还经常要加班，公共饭堂，一点油水都没，整天就想着你这的饭菜香，我想换个工作，你让姐夫帮忙找个，应该不难吧？”月儿道。
　　“你读个大专算什么？现在公务员都得考，大把研究生，本科生都没资格进，很难的”水儿语调显出为难。
　　“那你那时还不是姐夫帮的？”月儿反问。
　　“我那时早几年，还没实行公考制度，我也算运气好”水而自嘲道。
　　“那我不进公务员，随便找个单位，也比现在好”
　　“好拉，我跟你姐夫说说，看有没机会”
　　“谢谢姐”月儿做了一个很开心的动作。
　　田鸡暴得很香，干辣椒的味道冲到鼻子里，“哇，香得让我咽口水”月儿夸张地叫道。
　　“姐专为你煮的”
　　“知道啦，你是我的好人，姐怎么还不要小孩？”
　　水儿脸闪出不查觉的阴靡，过了一会才说：”从前养儿女，是为了养老，以后老人都去养老院，所以有没孩子都没关系，况且养孩子还累人”
　　“妈说，她想早点抱孙子，她帮你带孩子”月儿说。
　　“你呢？你有男朋友没？”水儿岔开话题。
　　“没呢，工作有没稳定，又没法认识别的圈子的人，加上整天忙，那有时间找？”月儿说。
　　“听妈说，你那同学刘辉追你，妈说他看起来听老实，对他印象挺好”月儿问道。
　　“哎，他也来这里打工了，我不想找个没稳定收入的，再说现在也不流行老实，主要要会赚钱，以后有个稳定的生活才好。”
　　“那也是，哎，现在这社会到底还有没有人讲爱情了？第一句就谈条件，经济基础，那没感觉你也要？”水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