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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0篇贴子 页次1/02009-07-22 17:04:491 简介:等风的旗TXT 作者:骞若蓝棠(完结)
等风的旗(完本)
作者:骞若蓝棠
一、失望的求助
“你们怎么也会没有办法啊?你看看,你看看,我女儿才这么小,她的一辈子不应该只有几年啊!医生,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啊!”
“你不要激动,会想到办法的。”说着流利中文的外国医生扶起这位抓着他手臂急得快要跪下的年轻妈妈。
“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我走遍了医院,都说没有办法,他们让我去国外看看,我哪有那个能力。你是外国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年轻妈妈仅管被扶着站好了,可是手仍旧没有松开,声泪俱下地哭诉着孩子的病情。
劳动节的重庆让人有夏天的感觉,很多人都已经穿上了夏装,可是,当她一个字一滴泪地哭诉完女儿的病情后,围观的人们心都有了严冬的感觉。
摇着头、叹息着、同情着、私语着,这又是一个悲剧啊,这么小的孩子,她的生命之路还有多长?可是,谁又有能力去帮助她?
外国医生听完后也很心酸,他满脸歉意地看着女人身边的小女孩,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有没声音发出。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
年轻的妈妈虽然是素面朝天,但仍掩不住姣好的面容,如果她笑起来,不知该有多么的柔美。可是,她没有笑容,只有那一脸人见人怜的悲伤。白色手绣连衣裙稍显宽松的包裹住她的身体,但并不影响身材的精致,加上下摆的飘逸,显尽娇俏玲珑的女人风情。如果时间倒转到四年前,那么穿条这裙子的她定会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而今,这裙子只能证实她曾经的优越。
小女孩,她是女孩吗?应该是吧,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可是看起来有两三岁了,怎么是个光头?她大大的眼里溢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上似乎也挂着泪珠,更显得水灵,要是,她也有她妈妈那一头柔顺的短发,该是多么可爱的芭比娃娃啊。
外国医生旁边站着的几位本地医生在整理好情绪后,跟这位年轻妈妈解释道:“他真的帮不了你,他是中医内科,跟我们一样,是红十字会的义工,我们周末和节假日在这里义诊,只能处理一些普通的病。你孩子的问题,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你应该去医院找相关病理的专科医生。”
“我找过,我都找过,他们都说最多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孩子太小,我怕她进了手术室出不来啊!”女人揽过孩子,眼泪流得更厉害。片刻之后,抬起手背把眼泪擦掉,对着这几位医生说了声“对不起,麻烦你们了”,就牵着光头小女孩的手向码头方向走去。
人群随着她俩的离去而散开,洋溢着节日气氛的朝天门广场立即把他们包纳,刚才的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这倒不能说是人心冷漠,谁都有着自己的无奈,这世上,每天都在发生着很多悲剧,我们又能解决得了多少呢?
“喂,又让美女把眼睛拉直了?”一个披着及腰长发,穿着白大褂的女孩跳到这个外国医生背后,拿起手里的饮料敲在他的肩上。
“两个美女,可是很可怜!”
她顺着他的眼光在人群里搜寻,夸张地大呼小叫:“你不会看上了那小光头吧?”
“她的病……唉……”
听着他带着忧愁的语气,她对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打量起来,口里仍忍不住取笑他:“你的爱心快泛滥成灾了,啥时也同情同情我啊?我非常怀疑你来中国、还偏偏选中重庆的居心,你就不要……”她突然住口了,瞪圆了双眼,怎么这么熟悉,这身高、这头发、这裙子……猛地把手里的两瓶饮料塞到他手里,就冲了出去。
“哎,沣……”伸出的手只抓住了空气。
“别叫我,也别跟着我,做你的事儿去。”被他叫为沣的女孩子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就追着快要走下梯子的两背影。
“见鬼了你!”嘟嘟哝哝走到身后不远处一字排开的长条桌,那里有一横幅,上写着“重庆红十字志愿医疗小组”,他看着那几个字,摇了摇头,绕到桌子后面坐下,对面前询诊的人显露温和的笑脸。
二、旧友重逢
“莫琴,莫琴!”
“妈妈,有人叫你!”光头小女孩拉了拉她妈妈的手,扭过身子向后一指,“是个医生阿姨。”
她也回头了。看到的是一个叉开双腿、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长长的秀发垂在前面遮住了整张脸、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医生打扮的人。“你叫我吗?”
“是,是,莫琴,你,你是不是莫琴?”说着,抬起了头,但头发还是遮住了部分脸。
“你是?”
“真的是你,琴儿,真的是你。”刚才还气喘吁吁的她,转眼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也顺畅了,还站直身子就扑过去把她很轻松地抱离了地面。
“哎,哎,你谁啊,放下我!”莫琴挣扎着,可惜娇小的身体跟抱她的女孩相比,太柔弱了。
“我啊,才几年,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是艾沣啊。”她放下她,拨开面前的长发,在她眼前展开一个大大的愁容,“还好姐妹呢?都不记得我了。我不活了!”
“艾沣,怎么是你?”莫琴很惊讶。
“怎么不是我?就我记得你,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了。”高噘起嘴,表现极度不满。
“你还是那样,总也长不大。”莫琴笑着拍了拍她因剧烈运动而涨红的脸。
“这叫童心,这是让女人年轻的法宝,谁像你,少年老成,琴大妈。”
这声“琴大妈”唤回了多年前的记忆和友谊,也让莫琴暂时抛开了悲伤,“言言,叫艾阿姨!”
小女孩往她妈妈身后躲去,抿着唇,圆圆的眼睛告诉她,她怕她。
莫琴蹲下身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苦笑着说:“她就是怕医生。”
“怕医生?”我没说我是医生啊,艾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揉成一团夹在腑下,“言言,你是叫言言吗?来,阿姨抱抱。不,不能叫我阿姨,琴儿,我可是说过,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她叫你妈,就叫得我娘。言言,叫‘娘’。”
“言言最听话了,快叫娘。”
在莫琴的笑脸教导下,小女孩怯怯地叫了声“娘。”又把头埋到她妈妈的肩上。
艾沣捧着脸傻笑着,“幸福死了,真是幸福死了我,我也有女儿了。”又像翻书一样换上了疑问,“琴儿,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她摸着自己的脸,像是问她,又像是在自语,“我看起来很憔悴?”
“吓你呢,知道你最爱惜自己的脸了。”
“那是以前。”
“是哦,有女儿了就是不一样,现在以女儿为重吧?”
“是啊!”莫琴轻抚着小女孩的背,心里的痛全溢到了眼里。她不想让她看到,低头在女儿的脸上吻了一下,“艾沣,我约了人,改天找你。”
“你说的哦,可别再消失几年。我先试试你的电话能不能打通。”轻柔的铃声里伴着格格不入的短促噪音响起,艾沣嘿嘿地笑了,那铃声正是她和她当年合奏的小提琴曲。“看在你还记得我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只是,你没对别人说,噪音是我的杰作吧?”
“没有,只有我俩和祁老师知道。不知现在祁老师怎样。”一声叹息从她口里发出。
艾沣把嘴一撇,“他呀,不是沉伦在他的小提琴里,就是沉醉在美女丛中,无可救药了。”
“他的粉丝那么多,当心他们骂死你。”刚刚涌起的伤心,又被她的话给打消了,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只一瞬,换上了淡淡的感伤,“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他。”
“怎么不能?他又不是今天就死。他差不多每年都会回来,到时我一定拉他来让你看个够。”
莫琴眼光空洞地看前前方,喃喃:“到时?到哪个时了?那时,我又在哪儿?”
五根手指在眼前晃动,拉回来了她的眼光。“喂,你不会又要悄悄跑了吧?琴大妈,四年前,你已经私奔了一次,如果你再私奔,一定得带上我了。不对哦,有了我也不叫私奔了。哎,不管怎么,总之,你不能再一声不吭地跑掉,我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
“艾沣,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说吧,什么话?”
“今生有你这个朋友,我无憾了!”
“咦,怎么说这么肉麻的话,琴大妈,你没得事吧?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应该在我葬礼上说的悼词啊?好了好了,再说下去,不知你还会说什么麻死我的话,你不是说约了人吗?快去吧。晚上给你电话。”
三、虚惊一场
莫琴带着女儿向下面的码头走去,艾沣则拾阶而上走向广场的义诊摊位。
一路上掩不住的笑。
“捡了金元宝?”冷不防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死尾巴,又吓唬你师姐。”一脚踢去,对方早已闪开,留她干瞪眼。
“比我小的师姐,拜托你叫我大卫行不行,别老是尾巴尾巴地叫,太损我形象了。”这不就是学中医的外国人嘛!一脸得逞的坏笑,哪有半点白衣天使的形象。
“我们这儿的习惯,对名字里有卫呀伟的人都统称尾巴。怕被这样叫,你别来重庆啊!”
大卫挠着头,思索着,这重庆,是不是真有这种习惯?
她就知道,这话又唬住他了,得逞地问他:“没病人了?”
“有啊!”用手指向自己坐诊的地方。
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你还溜开?哦,我知道了,是他们看到你这个老外中医,对你没信心吧?”
“不是不是。”大卫急得摆手,“我想去看看刚才那两美女。你好像认识她们,她们没事吧?”
艾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切,她们会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也看到了,人家是有夫之妇,女儿都那么大了,你少打她主意。”
“没有没有,我没打她们主意。那是江边,她不会带着女儿投江吧?”
她又一脚踢了过去,“去你的,要投也是你投,她们好好的,干嘛要投江?”
这家伙竟没喊疼,更奇怪的是也没跟她顶嘴,只是有点儿不相信地问:“刚才你没有看到?”
换作她疑惑了,“我应该看到什么?”
“就在你买饮料回来前,她求我救救她女儿啊。”
她更疑惑了,刚才那小女孩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啊,“言言?她女儿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继续问她:“你跟她们说话,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的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啊。喂,好像是你不太对劲吧?”
“那个小女孩生下来就有病,所有医生都说治不了。”
“不可能!”
“你的姐妹自己说的,如果你没去买饮料,你就知道了。沣,两三岁的小女孩光着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别说两三岁,若不是老头子会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都还想剃光头呢!”
“不一样的,她是因为病。”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确定他了他的话的可信度,可仍抱着侥幸的心理,小心地问:“天生秃顶?”
“她的头发是化疗掉的。”
“拜托你一次说完好不好,你想急死我啊?”艾沣的心情突然变坏,她意识到她病情的严重性了,“大卫,快说,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她们是不是向江边去了?”
“是啊,她约了人,可能在那边等她吧!”
“你怎么不跟去?”
“你脑子有病啊,人家约了人,又没约我,我怎么跟去?再说,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虽是义工,现在也算上班时间。我跟她约好了,收工去找她。喂……”话没说完,就被拽着向反方向跑去,“死尾巴,你找死啊,你还没告诉我言言倒底怎么了!”
“来不及了,一会儿再跟你说。”
看他那少有的焦急,艾沣闭嘴了,随着他三两步并一步的跨下阶梯,向江边跑去。
那边、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大卫停住脚步看去,心里咯噔了一下,拉住艾沣的手也紧了。天,不会来晚了吧?
顺着他的眼光,艾沣拽了他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不是找人吗?看浮球,你不是想玩吧?”
“哦,哦,是玩浮球的啊!吓了我一跳。”
定下心神的大卫率先在排队等候玩浮球的人群里看到莫琴母女,把艾沣拉到她们跟前,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艾沣缓了缓气,扭过头,瞪着他,“好个屁,累死我了。死尾巴,人家好好的在这儿等着玩浮球,你偏说她们投江。我看你每天在这江里游泳,脑子里游进水了吧?”
莫琴莫名其妙地看着艾沣,再看看被她骂的那人,怎么是他,怎么会是那个外国医生?她一下子变得不自在了,像做坏事被人告状了的小孩子,低声低气地问:“你们认识?”
艾沣睨了他一眼,认命地说:“谁希望认识他,可是没办法,他是我师弟。你叫他大卫就行了。”侧过身子叉着腰对大卫说:“看到她们没事,总可以放心了吧?你可以走了。”
“一起走吧!”
“嗯?”伸出指头戳着他的胸,“我警告你,你不许对她有企图,不然我活剥了你!”
大卫无奈地耸耸肩,“师姐,别把我说得像色狼好不好。”对上她警告的眼神,他举手投降,“OK、我走、我走。”
四、原来是真的
看着他背影远了,艾沣拉过莫琴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言言怎么了?”
“没什么,很好啊!”莫琴似在看站在身边的女儿,可是目光不自在的躲避,语气里的闪烁,无不说明了她的心虚。
“琴儿,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会撒谎。你就不要瞒我了。大卫他虽然有点儿不正经,但我知道他不会没有依据的乱说,而且他这样担心不会是没有理由的。琴儿,你看着我,告诉我,言言生的什么病?”
“没有,她没有生病。你看她,哪像生病的样子?”
“你不要告诉我言言的光头是时尚。琴儿,你还撒谎?告诉我,这病很严重,化疗也解决不了,是不是?”
莫琴再也撑不下去了,眼泪流了出来,抱住艾沣,“言言的病没治了,都怪我,这都怪我啊!”
她轻拍着她的背,“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有办法的,所有医生都说就是手术最多也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了,哭声也引得周围目光的汇聚。
艾沣抱起言言,拉着莫琴的手向沙滩后方人少的墙根走去。
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大卫发来的短信“我看到过她绝望的眼神,你一定要劝住她。”
她隐约觉得大卫说她要自杀的话是真的,看看四周离得最近的人也在十米开外,脸色凝重地问她:“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抱着言言跳江自杀?”
莫琴知道瞒不过她,只好点点头承认了。
要是刚才,自己没有听大卫的话,要是刚才,自己没有跟他赶来,要是刚才,自己晚来一会儿儿,要是……越想越后怕,越想也越气。“莫琴!你想死就自己一个人跳去,反正你也活了二十几年了。言言还这么小,你让她跟你陪葬?你不配当她妈。你去死好了,我会把言言带大,言言是我女儿。你去跳啊!你去死啊!我就在这儿等着,给你收尸!”
她大声的训斥把怀里的言言吓哭了,伸出双手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正气愤转身的艾沣又转了回去,把言言塞到莫琴手里,“你看看,你女儿这么顾你恋你,我就不信,她一声声的妈妈也唤不回你想死的心。她现在是不知愁的年龄,对她来说,一个棒棒糖,一个洋娃娃,都足以让她开心老半天。她多活一天,就多开心一天。如果真的病得治不了了,等到死的那天,也算是多看了几天世景。”
抱着言言的莫琴只一个劲地哭,不知是悔还是怨,反正哭得性格急躁的艾沣没了脾气,站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好不容易等到她哭声小了,艾沣才有气无力地开口:“莫大妈,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言言倒底是什么病啊?”
莫琴抽抽噎噎,鼻涕眼泪已把随身提包里的纸巾变成一堆垃圾塞回包里。艾沣看得哭笑不得,这莫琴,都伤心成这样了,还记得公德心,换作我,早丢得满地都是了,难怪当初老头子非要我跟她混。
此时的莫琴正用手背抹着眼泪。艾沣把搭在手臂上的白大褂递了过去。“我就不信你能把我这件衣服也哭湿。”
接过衣服的莫琴止住了哭声,拿起衣服在脸上随便一擦,又还给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哭了,哭也没用。”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琴儿嘛!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
“去家里坐坐吧,言言也该睡觉了。”
“好吧,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我怎么忘了,你也是医生。你也在当义工吧?这才中午,你能走得开?可不要影响了你。”
“没事,我只是跟着他们学经验,还没正式开处方。你也知道,中医都是老来香,要得到他们的认可,还早着呢!走吧,几年没见的老同学,我等不及想知道你这几年的情况。”
五、人间悲情
车在红旗河沟汽车北站附近的一幢老楼前停下。艾沣抬头望着这熟悉的老楼,沉浸在高中时经常来这儿蹭饭的回忆里。
“艾沣,到了,下车啊!”
“到了呀?哦,是到了。”回过神来的艾沣不好意思的一笑,“光想着那时怎么蹭饭了。”
这几年重庆旧城改造的力度那么大,她以为这儿也立起了高楼,没想到,还是那时的旧貌,不同的是,在周围一幢幢浓厚都市色彩的高层电梯房的对比下,显得更加落后、残破,犹如一个乞丐站在了一群贵族面前。
走在暗黑的楼梯间,怀里的小人儿搂紧了她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哼喊着“妈妈”,艾沣的心也跟着她的这声“妈妈”紧了一下。是啊,那时自己都上高中了,每走在这楼道里都总担心身后会有什么拍自己一下,每次都是匆匆跑过。言言还这么小,天天在这里进进出出,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啊!
加快了步子催促着莫琴快点儿。
“这房子说了好久要拆,也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就拖着。都盼着搬迁,路灯也没人修。你又害怕了吧?”
“几十岁了,哪还会怕。我是担心莫爸爸莫妈妈他们,万一摔了可就麻烦了。”
“他们去哥家里住了。就我和言言住这儿。”
说话间,已到了家。打开房门,里面的光线也比较暗,得开灯。
“艾沣,你坐会儿,我把言言放床上去。”
当她把言言抱进去后,艾沣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回想当年的情景,那时,这里充满了欢笑,而今,最多只有言言天真无忧的笑了吧!这几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艾沣。”莫琴轻掩房门走过来,在她旁边的藤椅里坐下。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疯疯。这艾沣,叫得好生疏。琴儿,你不当我是好姐妹了?”
“毕竟我们几年没联系了。”她歉疚地低下了头。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听莫妈妈说你跟那个男人走了,他人呢?”
“这就是报应吧,当初我一声不吭地走了,后来,他也一声不吭地走了。”
艾沣从椅子里蹦起来,双手叉腰,大吼:“什么?他还是不是男人?你丢下亲人、丢下朋友,大学也不上了跟他私奔,他竟偷偷跑了?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撕了他!”
莫琴把她按坐到椅子里,嘘了一声,“轻点儿,言言在睡觉。”
“哦!”她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问:“言言是不是你和他生的?”
见她点了点头,她的怒气又上来了,“你跟的是个什么男人啊?他连言言也不要?”
莫琴垂下头,语气变得很悲伤,“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怀孕了,他就已经离开了。好多天他都没有回家,打他电话总是关机。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他。我想过去医院做掉这个孩子,可一想到他说他喜欢小孩子,我又决定把孩子留下。后来,他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已经回福建了。我想去找,但我没有地址,也没有电话。那时,我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我更犹豫,我想要这个孩子,又怕她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其实,她本来就没有爸爸,我和他一直没有结婚。”
艾沣瞪大了眼,想给她一巴掌,“莫琴,我都不知怎么说你好。就他一句喜欢孩子,连婚都没结,他竟给他下了生孩子?不用说,你肯定是在家里偷偷生的。你不要命了?我疯,我看你不止比我疯,傻得还真不是一般。”大小:175 KB 今日下载:347 次 发布用户:admin共有0篇贴子 页次1/0最近更新推荐[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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