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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2 17:04:241 简介:风华若无声TXT 作者:舒惊羽(完结)
风华若无声
作者:舒惊羽

上卷
楔子
  她在分不清日暮与拂晓的昏惑光线里醒来,却仿佛坠入了另一场梦魇。身边的神驹与手里的长弓还在,雪野长长地出一口气,复又长吸一口,不敢回首来路与去路,她只能向前走,咬牙、挽弓、打马扬鞭,再不回头。
  
  朝霞中红日冉冉,天和地的界限亦在眼前明朗起来,而倒映在女孩儿的眼中的,却只是白昼与黑夜转换那一瞬间的血红,腥味漫溢,心里沉闷闷地,不透光风,前夜屠戮中的恐惧与悲哀如同铭刻在心石上的顽纹,穷其一生,方能归于尘土,此时乍松一口气,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多经历的不过是梦魇,醒来还有落花与微笑。
  
  但铎铎而至的马蹄声让她刚一缓下的神经复又紧绷了起来,长弓在马背上顺手一抽,火云驹飒蹄飞奔,眨眼已是百尺开外,张开的瞳孔,里面的困倦已换成了三分慌乱、七分惊异。握弓的手,绷得苍白,颇远地方的凉风拂得她额前乱发狂舞,她止马、搭弓上前——只要一握住弓箭,一切外物都变得缈若尘烟。
  
  即使她面对的,是三百铁骑。
  
  心里还是怕的,一支箭对抗三百铁骑,她已无处可逃。
  
  眼前是一片银甲的雪光,身后是潮水般的骏马,身披白狐裘狍的男子挥了挥手,兵戈停止,男子傲然立在松风之中,俊冷的眉目渐渐少了些煞气。
  
  “首领?”身边的侍卫长年随扈,觉出了异样,试探道。
  
  男子定定望了望雪野,那眼神仿佛直穿心底,刺透她那些坚强,捕捉到她眼里困兽般的光芒,他发现,这孩子的瞳孔竟然是红色的!是那种美丽而妖异的深红!
  
  难道是传说中的妖瞳?!
  
  然而他只淡淡一笑:“不过是个孩子,何必这么紧张。”
  
  他驱马上前,笑对她手中弓箭,笑着看她紧绷的指,眉目从容,他知道,杀与救,一念之差,将会改变这个孩子的一生,但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将来,却改变了他,乃至整个冥界的命运。
  
  他缓缓向她伸出一只手,眼神恒定但是目光柔和地锁在她俏生的脸上。
  
  那只修长的、指骨疏脆如琉璃的手仿佛有着某种召唤的魔力,让她在迟疑片刻后情不自禁地握住。
  
  关于设定:
  
  三百年前天冥两界圣战过后,世界满目创痍,死伤不计其数,流血漂橹,天界的统治者死于战争,而冥界的十殿武神,只剩下四位。世界重返洪荒。
  
  冥王将四位武神分派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虽然武神换了一代又一代,不过这个传统倒是沿袭了下来。是时,东有梭罗,南有落羽,西有熠焰,北有影冢,各自为政,又相互牵制,关系微妙。
  
  (附:这里写冥界,是为了架空一个世界来写故事,只是名称上借用了希腊神话,与哈迪斯所统治的冥界并无关联,请各位看官名查秋毫:)
  
                  愿得燕弓射天将
  俄尔甫斯,是冥界的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始于混沌之初,音乐与爱情水乳交融的时候。
  传说俄尔甫斯的琴音能使猛兽俯耳、顽石点头,但凡听过他琴音的人,此生再也无法忘怀那春风融雪般的韵律,是以俄尔甫斯被称为琴圣。
  但也有人说他的琴音是妖音,鼓惑着芸芸众生,让听到琴音的人乱了心智。
  俄尔甫斯因妻子的死舍身追至冥界,以他哀婉动人的琴音打动了冥王与冥后,终于使冥王答应给他一次机会,带妻子重返光明之土,条件是在返回地面之前俄尔甫斯不得回头看妻子。
  然而在看到陆地上第一线光明的时候,俄尔甫斯为了确定爱妻是否跟在身后,回眸探视。
  从此妻子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俄尔甫斯因此追悔莫及,留在冥界,陪伴妻子。
  
  然而现在的冥界,早就不是那个人们意识中的驻留亡灵的冥界。
  俄尔甫斯,也不再是传说中的俄尔甫斯。
  
  三百年前天冥两界圣战过后,世界满目创痍,死伤不计其数,流血漂橹,天界的统治者死于战争,而冥界的十殿武神,只剩下四位。世界重返洪荒。
  冥王将四位武神分派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虽然武神换了一代又一代,不过这个传统倒是沿袭了下来。是时,东有梭罗,南有落羽,西有熠焰,北有影冢,各自为政,又相互牵制,关系微妙。
  而俄尔甫斯,正是北之武神影冢手下一员大将。
  
  “传说俄尔甫斯的琴音能使猛兽俯耳、顽石点头,但凡听过他琴音的人,此生再也无法忘怀那春风融雪般的韵律,是以俄尔甫斯被称为琴圣。
  “但也有人说他的琴音是妖音,鼓惑着芸芸众生,让听到琴音的人乱了心智。”
  光影舞乱一眼秋色,金辉交映的神武殿堂内,两排将士依次排开,面无表情,让大殿笼罩在秾稠的肃杀之气中。玄色衣衫的中年人正坐在高高的主座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桐木扶手,端方谦和的脸上神色平静如常。半点烟尘气都没有沾染。
  一点都不像是损失了得力兵将的将领。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领袖气度?
  事实上,他已经两次派杀手去刺杀俄尔甫斯,第一次派了三个人,第二次派了七个,这十人无一不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却都无功而返,反而被俄尔甫斯的琴声乱了心智。
  而现在,那些尸首都被排在自己眼前。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可是看脸上的表情,像是死在极度恐惧之中。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能在看到自己属下惨死的死状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的,那一定是东之武神——梭罗。
  刚才他听到的,就是属下收集的关于俄尔甫斯的材料。
  “想不到,影冢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梭罗单手支颐,静静听完,才叹息一声,“将这些死去的战士好好安葬,善待他们的亲属。”
  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应了匆匆去办。
  “师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女子在两排黑甲的战士中昂首出列,施礼:“徒儿尚不明白,以师父的地位,何以降尊纡贵与俄尔甫斯一般见识?”
  这女子正是四年前他从乱军中捡回的雪野,可以说,当时就是十二岁的雪野那个眼神救了她,因为那个眼神,梭罗救她回来并且亲自传授武力,才成就了今天的雪野。而他与雪野名义上师徒相称,实际情同父女。雪野此时出列,引得一干人等回眸:除了与梭罗的师徒情分,雪野并没有在军中担任任何职位,在这些事情上,她本也可不必置喙。
  “这么说,你是反对了?”梭罗上下打量着她,莞尔道。
  “我以为,冥界四武神并辔当世,各占春秋,师父没必要和这样的小角色纠缠。何况,师父与影冢大人不和已经是冥界皆知的事情,若是这私人恩怨传到冥王那里,再被人添枝加叶地加上互相倾轧的罪名,只怕对师父不利。”
  “你考虑得倒是周详。”梭罗含笑地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不过有一处你说错了。我要杀他,非是为了私怨。”
  “还请师父详示。”雪野直看向他眼中,毫无周围人的敬畏之态,她知道他不是会为了一己之私斤斤计较的人,但这其中原由,他一直不说,她便忍不住好奇起来。
  “俄尔甫斯当初留在冥界是为了妻子,现在这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伤心与悔恨不仅淡了很多,反而被他转嫁到冥王头上,虽则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反,但私底下却常与异邦勾结,估计是想一呼百应,其心可诛。”
  “师父这么说,可有证据?”别人对他敬畏有加,雪野却是不怕他。
  “东陆已经有不少冥王的心腹死在他手里。”
  “这些人死在东陆,若师父不澄清,只怕师父要给人家背黑锅了。”雪野点了点头,既然梭罗坦白说了,她就信,“只是,为何影冢不做反应?”
  “毕竟事情发生在东陆,影冢若现在做什么,则是越俎代庖。”
  “如此有意思的人,请师父命徒弟去会会。”雪野毕竟跟了梭罗四年,倒也不将俄尔甫斯琴音的威胁放在眼里,旁若无人地向梭罗请命。
  “莫非你有什么良策?”
  “刚才看到这些人的尸体,我推断俄尔甫斯的杀人手法无过于用琴音扰乱对手的心神,用他的能力去攻击敌人最薄弱的环节,或许他们所恐惧的,只是幻象。”
  “你有办法避开他的琴声?”
  “我只是有办法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哦?”
  “我知道师父在笑我托大,不过我最擅长的可是远距离的伏杀,说不定俄尔甫斯连琴弦都没碰到就死在啸月弓之下了呢!”战胜敌人固然不易,战胜自己更是艰难,她毕竟不敢在梭罗面前将话说得太满。
  “你不是从来都不肯背后出手伤人么?”这样的对话似乎并不适合在如此郑重的场合进行,梭罗挥了挥手,一脸拿雪野没办法的表情,谴走了众人,才问道。
  “不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么?师父上次教训得是,人有善恶之分,但并不是所有善人都会光明正大地出手,也不是所有恶人我都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法击杀。只要杀的是恶人,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所谓兵不厌诈,不过如此。”
  “为师的话,你总算还有几句听了进去。你若想去就去吧,万不可轻敌,若不能胜,不要太勉强自己。”
  雪野听得心里一暖,师父的徒弟总归跟武神的下属有点区别,不过她也就装做一幅大谬不然的样子切了一声:“师父你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
  
                  微霜凄凄簟色寒
  三桅船,不大,但是船身很狭长,静静行驶在沧溟海中,素雅的白帆被风鼓起,仿佛白鸟展翅,在海面上平稳地划过。
  沧溟海其实是冥界大陆中的一片海洋,犹如点缀在苍阔大地上一点晶莹的泪,自西南向东北延伸,洪荒时代就有的海洋是东南方的民族抵御外敌入侵的天然屏障,现下太平盛世,就被用来做了东方与北方的分界线。有了这么一个地中海做缓冲的空间,就算传言中两方武神再怎么不和,想要剑拔弩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人们也就得了一夕安宁。
  而此时,在沧溟海上能如此惬意地游赏的,恐怕除了俄尔甫斯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俄尔甫斯坐在船舱内,眉锋笔挺,双腿随意地搭在舱壁上,纤长的指抚上了琴弦。
  然后沧溟海的上空都回响起了美丽而忧伤的旋律,海风似乎在这婉兮清扬的旋律中与海浪共舞;而俄尔甫斯,淡忘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旋律中——那海水也无法冷却的心灵在琴弦的一勾一拉中吟唱出世间绝美的遥音,仿佛一场风逝落花,在碎裂的阳光中舞出层层叠叠的凄伤,而倾城绝色的女子在黯然的天幕下微笑,与情人私语后话别,落日照着她化蝶的眼睛。
  到底,要有怎样深挚的情,才能奏出如此天籁?不,简直没有任何天籁能与之相比!
  雪野伏在暗处,这样的音乐却只让她一句感慨之后就回过了神,毕竟是梭罗亲自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琴音俘虏!
  雪野眼神一冷,“倏”地一声,长箭随风而出,带着一股沛然的力道笔直地射向白帆,紧接着就听见哗啦啦的撕裂声,却是一箭射透了三张帆,被箭风一带,居然撕开了几条大口子。
  帆一破,船就在海中央失去了方向,盘桓不定。就像失足跌入宿命陷阱的人,只能随着旋涡摇摆。
  琴音戛然而止,在它最不该停顿的时候。
  “怎么回事?”男子依然保持着他优雅的坐姿,脸上的神情有些熹微的不快。
  “回大人,我们的帆破了。”
  “什么原因?”作为一名琴师,他有足够丰富的情感;而作为一名武将,他自然有超出常人的冷静与敏锐。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帆,没有外力是不可能轻易被撕破的——恐怕来的还是名高手。
  “属下这就去察看。”身边的侍从施礼而出。
  俄尔甫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自他来东陆以后接二连三地遇到刺客,虽然对付几名刺客还不在他的话下,但一次比一次惊险,却也让他心里有所忌惮。
  究竟是什么人不怕会受到北方武神的追查?
  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又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种能力!
  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去将它揭晓。
  俄尔甫斯单手抱琴在怀,眼角扫在出舱的侍卫身上。舱外甲板上的兵士都已经进入全神戒备状态,显然已经草木皆兵了。
  “报大人,帆倒向的是东北,看裂痕应该是箭羽一类的武器从西南方向射来的。”
  “晤。”俄尔甫斯点了点头,朝西南方向的小岛瞥去,好象他这一瞥真能看出些端倪似的。因为他相信,能一箭射穿三张帆,哪怕力道再强劲,射箭的人距离他们也不会太远。
  “备弓箭。”俄尔甫斯并没有出船舱,只是淡淡吩咐道。
  “呵,看来是准备以我之道还施我身了!”雪野展颜一笑,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她手指轻轻拉弦,射向天空,懒洋洋的弧度,却射向天穹不见了。
  竟是漫无目的的一箭!
  这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所有敌对箭矢的目光之中!
  “放!”
  俄尔甫斯一声令下,船上数十箭羽齐发,急如星火,海面上的波浪都被这些箭芒刺穿,掩映着无数微光,箭羽在风中怒吼着冲向岛屿。
  经多年风化的岩石在箭羽的袭击下千疮百孔。
  箭射了一轮又一轮,别说是人,岛上的飞虫恐怕都不能躲避这么密集的箭羽的攒射。而船上的人直到听见岛上有人掉进海水里的闷响才放宽了心,下令停手。定睛看去,果然是一具裹着黑布的尸体,从岛屿的方向顺着水流飘流过来。尸体近了,这些人才发现尸体已经被射成了刺猬,面容已经是看不清楚了。衣衫尽裂,片片丝缕裹着,飘过的路径蜿蜒成血的溪流,然而在大海的包容下,尸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的液体,先是被融成一团血雾,而后很快又被海浪吞噬殆尽。
  “大人,射箭的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尸体要打捞上来么?”
  “死要见尸。”依旧是不惊风的口吻。
  “尊令。”
  其余人都留守了,剩下几名侍卫握着长矛想把尸体戳起来。无奈尸体总被海浪掀得一浮一沉,几次下了枪却刺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家一起上吧。”
  “好,大伙一起上!”
  “你,还有你,你们下水,去把尸体托住,我们来捞。”十夫长指挥着,自己紧紧攥住一杆长枪,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
  当此之时,被点到的侍卫正要跳下去,而余下的几名侍卫则趴在船舷上等着。
  “真笨,一个尸体还要这么多人捞!”雪野暗笑一声,船上有人惊呼一声,雪野抬头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船上,她猛然从尸体下面脱身而出,游鱼一般滑溜地钻入船底,脚底不停地拍打水浪,双手不停,引弓射箭。
  她自信以她潜迹藏形的功夫还不至于被这些小喽罗发现。
  所以她箭射向的,自然也不是这些人。
  她射的,正是从天空中投下巨大阴影的飞鸟——脚掌上系着的绳索。
  “嗖”地一声,箭出,利落、精准、一往无回。
  绳断,只听嘎嘎的叫声渐行渐远,而天空中落英缤纷!
  乱红迷人眼,点点猩红的颜色在空中张扬开来,恣肆的、自由的,绽放、凋零。
  原来是系在飞鸟脚上的一包花瓣被射中,簌簌下落。满空烟花仿佛都在她出箭的刹那陨落,纷纷扬扬,刚落下的花瓣又被风吹起,一时天空中热闹非凡,细碎纷繁如流年。寒风冷洌的二月天看上去温暖如春。
  这是……?!
  还有敌人在左近!
  看出些端倪的人开始惊叫,总算还有个不太笨的人,可惜这惊呼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长。
  因为他们现在都瞳孔散漫,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本是绝美的场景,然而越美丽越绝望。最后如此华丽的落花,却成了这群人的葬曲。
  “发生了什么事?”俄尔甫斯闻声而动,从船舱中快步走了出来,对着入目的一船死伤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他的琴音,也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于无形!
  这么看,那刚才的死尸,岂不是疑兵之计?
  若不是自己处在被动的状态,他当真要称赞一句这局布得精妙了!
  最令他惊慌的是,这说明敌人还在周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得不明不不白!
  俄尔甫斯瞟了一眼周遭船板上的花瓣,怔怔地有了些了悟,然而转瞬之间,取代他神色的是一种恐惧与敬佩交杂的古怪表情,他朗声道:“是哪一路的朋友,在此装神弄鬼?”
  雪野方才潜入水底,看折射后的落花的样子,直到花尽人声寂寥,听到俄尔甫斯那心急如焚的呼喊才从水底咕噜一声换了口气扒开浮尸,浮了上来。纵身一跃,上了甲板。
  一身劲装,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她就这么亭亭萼萼地立在船板上,无所谓地甩了甩头。她的眸子很深邃,是血一般的深红色;她的鼻梁很挺,昭示着她的骄傲与坚毅;她嘴角上仰的弧度恰倒好处,带着无可置疑的自信,压倒对方的气势。
  “妖瞳!你是雪野?”
  “雪野不才,不想你居然还认得。”雪野说得很客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妖瞳”这样的称呼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别人认出自己的标志的。
  “你们这次又来了多少人?何不一起出来?”
  “阁下莫非太看得起自己了?对付你,有我一人足矣!”雪野拿眼睛正对着他,瞬也不瞬,“我此来只求与你公平一战,除掉这些人,不过是些前戏,哪里用得着多余的人?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便告诉你。”
  “难道方才射箭的人不是你的同伴?”俄尔甫斯好奇道。
  “刚才射箭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雪野笑道,深红的眸子中光彩熠熠,又道“你一定很好奇那个替死鬼是什么人?”
  不等俄尔甫斯答话,她又自顾地续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
  雪野瞟了他一眼,手腕一勾,长弓顺势在船边一捞,勾起了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将尸体重重甩在船板上,却是一滴水也没有溅出。
  俄尔甫斯俯身看去,那尸体的脸面竟然是黑色的,上面长满了毛!居然是类人猿!由于有黑布裹着,刚才又在远处,因此居然连他也骗过了!而她就是借着类人猿的躯体挡住了那飞蝗般的箭矢,继而又一路从水下潜伏过来,因为正是顺着水流的方向,她的行踪居然也没有暴露!
  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了!
  “那么这些人呢?你的花瓣里面有毒?”俄尔甫斯警惕道。
  “只是一些夹竹桃而已。”雪野偏了偏头,用毒的法子本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只是她的时间算得很准,正好是西北风迎面吹拂的时刻,才能让这些人将有毒的花粉吸进去,而正好只有在水里的她和在船舱的俄尔甫斯躲了开来。
  既然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雪野也就闭了嘴,看着俄尔甫斯。
  “妖瞳雪野果然名不虚传!”俄尔甫斯幽幽叹息一声。
  “那么,我是否有资格与你正面一战?”雪野却不在乎他的赞赏,只紧握着手里的弓。
  
                  翻身向天仰射云
  “我听说雪野的武器是啸月弓。”
  “你也亲眼看到了。”
  “为什么?”本有必胜的把握却还向人挑战,这人如果不是傻子就是太自负了。
  “因为我想知道,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俄尔甫斯神情严肃:“梭罗的徒弟,本也该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你知道,凡是被我琴音攻击过的人,全都死得很惨么?”
  “如果传说是真的,也不过以我之命成就你之名,于你并无损失,如果传说是假的,你也已经命丧黄泉,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用这些鬼话来鼓惑人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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