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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2 17:04:041 简介:杨乐儿的哲学生活JAR 作者:边密尔沁(完结)
  杨乐儿的哲学生活
  作者:边密尔沁

  认识你自己

  苏格拉底:
  杨乐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呀,忒没追求,成天抱着电脑沉浸在电影电视和小说建构的虚幻世界里,这样子逃避现实的人,实在是让人唾弃。然后便摇摇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走开了。
  熟悉她的人都说,她呀,其实很聪明,能够花最短的时间把事情做得最好。但可惜的是,她这样有劲头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她的聪明便也很可惜的被浪费掉了。然后这些人也摇摇头貌似可惜的样子走掉了。
  杨乐儿自己说,其实她就是她而已。也许现在糊涂,没准下一刻就聪明;而这一刻聪明,没准下一刻就糊涂了。她也许会因为一毛钱而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又在下一刻在导购的引诱下买了很昂贵而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她也许前一刻还深刻地分析了自己认识到自己应该做一些对祖国和社会有贡献的事情而不是做一个米虫,下一刻看到一本生动的小说便又立刻抛弃了自己原先的想法。她前一刻还想着要学习斯多葛派禁欲,下一刻却说像皮浪一样猪般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或者用一句话总结说:她是一个矛盾的人。
  也就是这样的杨乐儿,你永远也不清楚她下一刻会做什么。你觉得她没救了,肯定在哪儿堕落的时候,也许她正在捧着一本康德或者叔本华的书深刻呢!你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肯定在捧读经典,她却没准正在哪儿堕落。而这种模糊,却并不是故意造成的,而是她本来如此。
  杨乐儿今天觉得很无聊。当然,在她一生大多数时候在他人看来都是无聊的,但是她自己却偏偏觉得有劲的很。所以看到她是真的确确实实自己感到无聊的时候,很多人都差点把眼睛掉了一地。她为什么觉得无聊呢?因为她开始思考了,一个人一旦开始思考,却发现生活并不如意,然而她却什么也不能改变的时候,她要么苦恼要么无聊。杨乐儿却并不苦恼,她向来很乐天和随性,但是却突然感到无聊起来,觉得触目的都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周围总是一成不变的人,走着一成不变的街道,做着一成不变的事情,而这些在此时的杨乐儿看来都只是两个字的化身:无聊。
  她无聊了,便总是想要做一些改变。但是她不能跟周围的人吼说你们都离我远点!也不能让直直的街道变弯,所以她便只能换些事情来做。她在街上拦了辆计程车,然后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下车了——当然,与平常不同的是,她没有给车钱便飞快的跑了。究其原因便是另一个不同:她没有带钱出门。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每一个景色都如此的新鲜,杨乐儿心里乐呵呵的,然后想着自己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因为毕竟她平常在外面都是穿着衣服的。但是看着这些来来去去的车辆和形色匆匆的人们,想着如果自己做了这么件事情,也许明天X报的头条就是X大女学生大街裸奔了。这当然也很新鲜,但是却让自己不大舒服,于是便作罢了。她走在街头上,意识到自己应该跟往常不一样地不走街道走小道,随着小道走,越走越偏僻,她正在想现在难道还是自己在唱独角戏吗?难道没有一个人来配合配合让自己经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正想着,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了。

  诗意的栖居

  海德格尔:人,。
  有一句话很俗,但是很多人都喜欢说。这句话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杨乐儿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非常陌生的地方,脑海中冒出的就是这句话。为什么这个地方非常非常陌生呢?因为她在X大“散步”出走毕竟还是在同一个城市,但是现在她明显并不是在一个城市里。如果她的心情再愉快一点的话,也许她会用鸟语花香来形容现在的景色;如果她的心情再沮丧一点的话,也许她会用凄风惨雨来形容现在的景色。但是她现在只是很平静而已。或许在她的潜意识中早就预料到这种变化了。如果说她有一点惊奇的话,她只是惊奇为何自己的身体与这个地方如此的合契,她甚至没有一点不良反应。想她当年从山窝窝里来到大城市的时候,很是被大城市的烟雾冲击了一下,吐了好几天。
  杨乐儿想,也许这就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现在想的只是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所小房子,小房子前面种几棵菊花,再挖一个池塘养些鱼。如果要在这儿长久居住的话,少不得还要种几亩地,但是杨乐儿现在并不想种地,也不想长住。这是很符合她变化的个性的,她总是会厌烦这个小地方的生活,虽然这种厌烦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之后。但是,她现在喜欢这。
  她跑到山脚下,打听了一下这个朝代的情况:天德王朝,帝姓周,号宣武,帝位传到宣武帝已经过3代,正是天下太平的时候。这个王朝的经济通过这个小镇也可以看到大概了:茶楼酒肆花船无一有缺,成衣店布店当铺个个林立。米价是5个铜板一斤,100个铜板可兑换1两银子,100两银子可兑换1两金子。杨乐儿到了这儿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当铺。她的资本就是身上穿的这套奇装异服还有一些在现代并不值钱的耳饰手链,但是这些大概可以因其新奇卖些钱。当铺老板当然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卖点不是在成色而是在设计上。故虽然杨乐儿坚持要2两金子的时候他也只好同意。乐儿找了个成衣铺买了几件衣服,便打听到承包房屋建筑的地方,10两银子商量好把一个小草屋建好把鱼塘挖好,各自签了合同了事。本来乐儿是想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要去官府把山头的地契拿到,但却听说这个地方并没有这个规矩,只要在房子建好以后去跟官府报备就成。乐儿当然很高兴不用出多余的钱,却也暗暗惊奇这个国家的统治方式。
  一切准备就绪,乐儿就在这个山窝窝里开始了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她兴致好的时候会去书肆里买几本书,像看故事书一样来了解这个国家的“官方”历史。但大多数的时候,她只是睡觉睡到日上三竿直接吃中餐,然后就拿着钓竿去鱼塘钓鱼,钓着了再把鱼放了,再到吃晚餐时才留一条鱼做晚餐。
  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了半年,乐儿对小镇上的人算是很熟了。知道卖胭脂的张大嫂原来也曾嫁了个好人家,只是不到半年丈夫便病死了,张大嫂无奈便开了个胭脂铺,本以为大家以为她克夫不祥,生意不会好,但其实大家因为可怜这个新寡的妇人,都喜欢来光顾她的铺子。张大嫂每次说到这,眼角都会泛出泪花说实在是投胎对了地方。卖棺材的李大哥则是因为一直忙着生意都没顾上讨老婆,这不,等想抱孩子的时候十里八方的已经没有年纪相当的好姑娘了,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听说要嫁给开棺材店的老李去做棺材店的老板娘都吓的一声跑开了。而那卖包子的李老爹则是心心念念要供自己的儿子以求往后光耀门楣,只是他儿子却志不在此,成天跟这镖局伍镖师屁股后面走,只想练就一身好武艺。故此,李老爹老是抓住那些个在他这买包子的人来絮叨自己儿子如何如何的不成器,偶尔还能看到李老爹拿着扫帚追自己儿子的身影。
  杨乐儿年方20孤身未嫁的事实在她来到小镇的半年后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大家伙看乐儿长得也顺眼,人也乖巧,又是个孤女忒可怜的份上,就张罗着给她找个镇上的好后生嫁了。乐儿无奈的很,在她看来,不嫁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20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可是既然大家都开始张罗了,她也就顺便听听哪家的后生多么多么俊秀,哪家的后生多么多么有才学,哪家哪家的后生又多么多么勤俭之类的,当然,乐儿知道这些都不过夸大之词,她自己身无长物又已经20老龄,长得也只算过得去,而介绍相亲之类的,最重的便是门当户对四个字,可见那些后生的硬件条件如何。当然,乐儿也不会恬不知耻的想要嫁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物,她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人,并不是生活往何处去她就往何处去,只是她的心往何处去她的生活就往何处去而已。
  所以现在,乐儿辞了棺材店李大哥派来的媒婆,开始认认真真的决定自己已经厌倦了小李镇的钓鱼生活要开始新的生活。

  为生民立命

  张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要开始新生活的乐儿,揣着仅剩的30两银子,租了辆牛车离开了小李镇。她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会遇见谁,她只是想要开始不一样的生活了。
  来到县城,看到宽阔的马路和湍流的人群,杨乐儿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她付了车钱,便告别了赶车的伙计,独自行走在大道上。听着车轮辘辘的声音和马蹄声,乐儿开心地笑了,甚至扬起的灰尘都是这么的亲切。她想起了自己在X大的同学在X大的朋友,想起了X大的街道和X大的建筑,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乡,看到亲爱的朋友们一样。这样就够了,乐儿想,知道自己也还在思念着他们,知道他们也还在思念着自己,这样就够了。
  杨乐儿只是走在街上而已。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运气这么的出众,当听到马嘶声的时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意识了。
  在懵懵懂懂中醒来,乐儿想,自己是不是又回来了?难道仅仅是想念一下现代就能够让我突然回来?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自己肩上的疼痛吸引了。乐儿疼得呲牙咧嘴,想着是哪个缺德的不看好自己的马。
  这时,一个小丫鬟进来了,高兴地说:“姑娘,你终于醒了。”
  乐儿虽然气愤,但是想起肇事者并没有逃避责任,也就作罢,只是问道:“是谁把我踢伤的?这是哪儿?你是谁?”
  虽然一连提了三个问题,但小丫头却一丝不乱,恭敬地回答道:“回姑娘话,这是李府,是我们三少爷的马把您踢伤的,奴婢叫夏蕊。”
  乐儿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冤有头债有主,便叫小丫头把那肇事的三少爷叫来。
  不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乐儿问道:“你便是三少爷?是你的马把我踢伤的?你想要怎么处理?”
  这少年也不怪乐儿无理,当然,这本是他自己无理在前的事。他只是有礼地说道:“前日我的马匹受惊冲撞了姑娘,实在是抱歉。我们一定治好姑娘的伤。另外,姑娘有何要求,只管再提。”
  一番话下来,说得乐儿找不到一点错处,本来打算好好撒一下火气打打秋风的心情也没了,却也佩服这少年的进退得宜,只道这府里的教养良好,便跟少年说道:“也好。你们治好了我的伤我便走。只是我明明是肩伤,却昏了两天,不知是不是留有什么后遗症,故此还是希望府上能支付一些后期的治疗费用。”
  这番话也是说的极为合理的。但这少年似乎也寸步不让:“姑娘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受惊所致,并无什么后遗症。但是为了平复姑娘的心情,也为在下的行为赔罪,我们会奉上50两白银以表歉意。”
  乐儿想想也是够了,于是便点点头表示交涉成功。这少年看正事已然说完,便道:“还忘姑娘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我叫李峰,姑娘还有什么事,可打发夏蕊来找。”于是便退了出去。
  乐儿虽是以客人身份暂居李府,李府却也待她并不怠慢,不但餐餐都有鸡有鱼,吃药也有丫鬟准点送来。过两日大夫便来看一回症,再对症下药。当然,要乐儿说,她最开心的是,李府并不限制她在府里逛来逛去。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跟李府三少爷交涉来的结果,当然是以为了自己能更早康复为借口。
  一日,乐儿在夏蕊的陪同下来到马厩,看着一匹匹高大健硕的马匹,乐儿笑眯眯地问夏蕊:“夏儿,那天是哪匹马踢伤我的呢?”
  夏蕊瞅了瞅乐儿的神色,有点支支吾吾。乐儿笑得更欢了:“别担心,我不会对它怎样的。”
  看夏蕊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乐儿便使出撒手锏了:“狗咬了我,难道我还咬回去不成?”夏蕊听了,知道乐儿就要生气了,马上说到:“顺数第三匹。”乐儿看着这个一身黑亮,打着响鼻的家伙,想道,行啊,你还真牛。于是她一脸诚意地看着马儿,拿着一撮燕麦说道:“马儿啊马儿,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叫杨乐儿,就是你踢的那人,以后我就叫你小黑了。”马儿吃了那撮燕麦,再不屑地打了个响鼻,乐儿知道它是嫌弃自己给它取的名字。但是这么“好听”又贴切的名字,乐儿当然不会改,自此以后,乐儿每天都要来看这马儿几次,美其名曰交流感情,其实就是冲它叫小黑小黑,叫得小黑不胜其烦。

  是与不是(好与坏)的问题

  莎士比亚: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
  康德:有两样东西,对它们越是反复深沉地思考,心中就日益充满更多的惊奇和敬畏,这就是我头顶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
  小黑是匹马,是匹脾气暴躁的马,是匹脾气暴躁的好马。杨乐儿这样评价。
  夏蕊感到很惊讶,脾气暴躁的马怎么能说是好马呢?乐儿说,说它是好马是因为它体格健壮,日行千里。马的好与坏是靠它的速度与力量来决定的,就像评价一个厨师的好坏只看他做的菜一样。
  乐儿在前世其实是很想当一名评论家的,她实在看不惯那些不懂装懂还要指手画脚评论别人的人——评论家并不是这样的人。要想评价一个人的品质,必须把他的各种身份分开来看,只有先分,才能再合。一个好的厨师,一个好的父亲,一个好的儿子,一个好的丈夫,一个好的乘客,一个好的市民,同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些不同的身份。要评价他,就必须分开来看,不能一概而就,更不能一叶蔽目。
  每个人对同一个事物的评价都有可能是不一样的。在夏蕊看来,小黑脾气暴躁,所以小黑是坏马。而在乐儿看来,小黑日行千里,所以小黑是匹好马。她们进行评价的根据不一样因此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而在这种情况下,争论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乐儿也不跟夏蕊争论,她只是想起前世在网络上看的一个笑话,然后就一个人乐开了:
  地理老师问小王:地球是什么形状的?
  小王说:地球是圆的。
  地理老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地球是圆的?
  小王说:那就算它是方的吧。我不想因为这个跟您争论。
  其实这倒是一个可以争论的问题,只不过因为是笑话,所以才这样表现。
  乐儿对小黑很有兴趣。其实她对所有动物都很有兴趣。世人都用“牛嚼牡丹”“对牛弹琴”这样的成语来形容动物是不懂风雅之事的,动物也许是不懂风雅,但是却未必对牡丹和弹琴一无所觉。乐儿一朵牡丹和一撮燕麦分别放到小黑的鼻子下面,小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燕麦;乐儿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小黑平静地听着;乐儿再高歌一曲“月亮之上”,小黑撅蹄子嘶叫。可见动物是可以分辨的,在小黑眼里,燕麦比牡丹好,高山流水比“月亮之上”好。
  乐儿当然不只是把小黑当做实验对象,她也是想跟小黑培养感情的。到时候自己伤好了出“院”,有一匹马做交通工具比自己走路好多了。她可以跟李三少爷要了这匹马,即使李三少不肯,到时候自己跟小黑关系好了,也可以把它拐走。
  但事情却并不如乐儿的意。李三少是个好人,但是是个有原则的好人,像这种死气白赖要人家马的人,他会坚决地拒绝的。小黑是匹好马,而且是匹很忠心的好马,像乐儿这种半路来勾引它的人,他瞅都不瞅一眼。所以乐儿伤好以后便孤身上路了。在她上路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时候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就像地球是圆的一样。
  乐儿其实是不应该在是与不是的问题上纠结这么久的。这不,她碰到强盗了。而且是很好的强盗,可惜这个强盗虽然很好——很尽职,却不是个好人。乐儿一个女子孤身上路,又有银两傍身,现在才遭劫,其实已经很走运了(乐儿心里抱怨:你这个后妈)。
  她碰到的这个强盗长得一副标准的强盗样,膀阔腰圆、凶神恶煞,一把大刀把路挡,嗨的一身,乐儿的小心肝就被吓得一颤一颤的。强盗做的,无非两件事,一是劫财,二是劫色。前面已经说了乐儿碰到的这个强盗是个好强盗,而这个好强盗并不是单干的,而是结群的,于是乐儿被这个不怀私心的好强盗抓到了山寨。
  乐儿在前世是有练过跆拳道的,但是她怕苦,所以半年下来只把招式练会了,活生生的花拳绣腿。而且她又胆小,这不,看到虎皮椅子上坐着的山寨老大,身子就软了。她毫不怀疑其实山寨成员职务的高低都是按长相的狰狞度来划分的。山寨老大眼睛一瞪,乐儿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哆嗦着叫:“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老大估计对乐儿的表现很是满意,只是摸了摸胡子,问道:“家里还有人吗?”乐儿哆嗦着答道:“没……”老大“嗯……”(请用怀疑的语调)的一声,乐儿的腿再颤了颤,慌忙说:“虽说本家没人了,但是我与小李城李府的二少爷订的是娃娃亲,虽然现在府上二少爷不在,但是三少爷也是可以为我作证的。大爷,您放了我,我保证李家会拿大把大把的银子孝敬您啊!”说罢腿又抖了抖。
  乐儿知道李府大少爷已经娶亲,而三少爷年龄尚幼,于是便捡了个不大不小的枣子来捏。而且据说这李府二少爷,自从5岁上须弥山跟灵智真人学艺,已经18载未曾下过山,故他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也是最好捏造的。
  但山寨老大不光是长得最优先,脑子也灵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放了你,到时候李家不认帐可怎么办?这样吧,你留个手指给我,我送到李府去。”说罢,还“嘿嘿”地笑了笑。
  乐儿却是吓傻了,看着旁边的小强盗拿着刀正准备下手的样子,心都颤了:“大爷,您把我手指切下来也没用,这世上谁的手指不是差不多的?他们怎能凭我的手指就认出我来?还是请大爷把我的簪子拿去,这个簪子是我跟李二少爷的订婚信物,他们定能认出来。”说罢,乐儿把头上的桃木簪子取下来递给了身边的小强盗。
  山寨老大正要说好,看着杨乐儿的簪子却又起了疑心:“李府是小李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怎会拿一个不值钱的桃木簪子做订婚信物?”乐儿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大爷有所不知,这李府也是从小门小户发展起来的,当年在李二少爷的祖爷爷辈手里,也不过是一所小房子,几亩薄田,这个簪子就是祖爷爷送给他祖奶奶的订婚信物,这样便一代代传了下来,虽说不值钱,但是却也是激励后辈们要居安思危呀。”一番话下来没有一点漏洞,故这老大本来有的疑心也去了大半,这本是人家里的秘事,既然这姑娘知道,想必真是人家的未婚妻不错了。而且老大看乐儿这胆小如鼠的样子,估计她也不敢骗人,便吩咐手下把乐儿好好“招待”起来,再另外派了个人去李府下帖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康德:“要只按照你同时也能够愿意它成为一条普遍法则的那个准则而行动”。(绝对命令)
  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乐儿对于李府是否会出银子来赎自己其实是很没有底的。毕竟自己撒谎骗人了,虽然目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但是撒谎却是不对的。康德把“不要杀人”和“不要骗人”都当做“完全的义务”即“绝对命令”,也就是要无条件服从的道德规则,因为你要同时也“愿意它成为一条普遍法则的那个准则”,如果杀人是合理的,人就不存在了;如果撒谎是合理的,一个到处是谎言的世界也是人所拒斥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康德没有说当人的生命和忠诚矛盾的时候应该如何选择,但是乐儿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忠实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而已。
  乐儿只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赌博的双方一是乐儿,一是山寨老大。从乐儿这方面来说,只有赌一赌才能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从山寨老大方面来说,反正乐儿被压在这儿,等着送上门的银子也不吃亏——即使乐儿是骗人的,到时候还可以把她卖了。既然这场赌博对双方都有利,便只要看李家的反应了。
  李家虽然没有救助乐儿的义务,毕竟乐儿并不是他们家真的媳妇,但是若乐儿因他们袖手旁观而沦落风尘或者命丧黄泉,他们却也逃不了道义上的责任,毕竟难逃悠悠之口。而像李府这样的世家大族又以经商为主,口碑尤其重要,所以即使乐儿并不是他们家媳妇,他们出手相助的可能性也是相当高的。
  乐儿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信口胡诌了这么一个身份,身份是假,求救是真。以乐儿出了事故在他们家受的待遇来看,李家虽然会把她救出火坑但也断不会让她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乐儿估计到时候李家贡献给山贼的钱还是得自己还回来,甚至还可能会收利息。但是乐儿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出了狼窝再说。
  话说这一日是清风送爽,暖阳高照,乐儿在“招待处”甚至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好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乐儿的预感很少出差错,这一次也不例外。果然,半晌就有人过来解锁开门,把乐儿甚为恭敬的请出了“招待处”。这“招待处”其实也算周到,虽然只有几堆干草一些杂物,却是比那“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牢房要好得多。乐儿对这种招待也算满意。走出牢门,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只是不知这李家派来送钱的是谁,若是身份太低,岂不是戳穿了自己的谎言。
  走进山寨大堂,看到老大正在和一个白面后生谈笑风生,乐儿很是惊讶了一下,山寨老大这种随和的样子可不常见啊。见乐儿进来,老大马上站起来,赔礼说:“弟媳妇,委屈你了呀,这两天大哥怠慢你了,可别见怪。”乐儿这次惊讶可不止一星半点,自己啥时候成了他弟媳妇了?莫非……
  乐儿这才正眼看了下那白面后生,面貌俊秀,身材修长,只那微蹙的眉头和略宽的额头显示出他的沉稳和……不悦。乐儿却也是猜到了这后生的身份,却不点破,毕竟即使在自己的故事里,自己跟李二少订的是娃娃亲,二人却是从未见过。乐儿听了山寨老大的话,也只是惊讶地问:“大哥何处此言?”
  山寨老大也是豪爽,拍拍那后生的肩膀说:“老弟,你自己跟你媳妇说吧。”
  这儿李二少才跟乐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却并未打算对他与山寨老大的关系多做解释,只是跟老大拱了拱手说:“大哥勿怪,小弟跟贱内初次见面还需好好交流感情,他日再来叨扰大哥。”
  乐儿一听“贱内”二字,一边的眉毛拱了起来,再听“好好交流”这重音,另一边的眉毛也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李二少拉走了。
  走出山寨,乐儿想着虽然这厮对自己不甚客气,自己却也不能无礼,便道:“多谢李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话还未说完,便被李二少打断:“是不是想说,无以为报,只求以身相许?免了吧,就你这样貌品性……”
  乐儿却也未动怒,只是诧异此男如此自恋。见李二少话已说完,便开口道:“当日被困山寨,为求自保,以公子为托辞,实在抱歉,但我也并不打算以身相许,只是公子日后若有所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必不推辞。”
  李二少只是笑了笑。乐儿咬了咬牙:“虽然我现在一无财,二无势,但是日后却未必一直如此。而公子现在有钱有势,日后也未必一直顺畅。”这番话说得虽然有点道理,但其中的火药味还是隐约可以闻见。
  李二少见她生气了,也不再逗她,正色道:“我从三弟那儿听说你是个异乡人,女子孤身上路实在危险,你欲往何处?现今我正好空闲,也可以送你一程。”
  乐儿却不好再受他恩惠:“多谢公子没意,只是我居无定所,此去自己也不知将往何处。”
  李二少听她如此说,倒是有些怔了:“如此,姑娘要走的路跟我的心愿倒是不谋而合了。”神色间却有些郁郁。
  乐儿猜测:“公子的心愿是想踏遍千山万水吧?乐儿却不是,乐儿只是随兴而已,碰到自己喜欢的地方,说不定就住三五七年,说不定就住一辈子了。”乐儿不是自负,这世间像自己一样的人大概是没有的吧。
  李二少只是叹口气:“像姑娘这样随性的人,世间只怕也只此一位了。”说罢拿了一块牌子给她:“姑娘拿着这块牌子去任何地方的裕兴钱庄都可随意取钱。我在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事情都办好了,我就去找你。”此刻看着乐儿的神色竟有些情意来。
  乐儿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好还,只是情债却是永远都还不清的。她自问还没有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赔给李二少的打算,便拱手道:“多谢李二公子好意,只是这牌子我实在是身受不起,不如公子借我10金,日后我加你两成利息。”
  李二少也从自己三弟那里颇知晓了乐儿斤斤计较的本事,也不再坚持,只是乐儿说要写合约的时候,李二少却只是说不用。
  乐儿也知晓李二少的意思,大概他也没把这10金放在眼里,但于自己却一定是要还的。但这事只要借贷双方相互信任,不写合约也是没有关系的,她已打定主意要还,那不写合约也没有关系了。
  分别在即,李二少朝乐儿粲然一笑,乐儿只觉眼前一亮,只听得李二少说道:“千万别忘了,我叫李御,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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