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爱情》 一千万先生·著

    『1』楔子1有味道的女人


　　这事要这么说。
　　遇见麦真之前，陆逊最愿意爱上的女人是这种：年龄比他大，还要结过婚的。
　　毫无疑问，这是个相当特别的“喜好”，就好像市场上明明有一大堆顶花带刺的嫩黄瓜，却偏偏挑那种摘下来好久的老黄瓜买一样。
　　当然，世上的路何止千条万条，再偏僻的路也有人在走。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爱吃萝卜，就有人爱吃青菜，既然有那么多老牛都挑“嫩草”吃，有这么一两只小牛想尝尝“干草”的味道，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话是这么说，坚持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说陆逊至今还是个偏旁部首——“单立人”，就看出问题所在了。
　　在此我们有必要追究一下陆逊为什么钟情已婚女人？
　　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定是已婚女人身上具有着某种特别的东西，才会让陆逊如此的迷恋！
　　这种特别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味道！
　　对了！就是味道
　　问题来了，有味道的女人是什么样女人呢？
　　这就难说了，生花妙笔无以描述其支颜片面，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打个比方吧！
　　就是说，嫩草因其嫩，而惹牛们喜爱，而干草，牛们得意的正是它有嚼头儿。
　　概括起来边是：有味道的女人就是有嚼头儿的女人！
　　至于味道是怎么来的？
　　三个字：鬼晓的。
　　有人和陆逊探讨过这个问题。
　　此人叫阿三，陆逊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个色狼，依照此人的观点：“有味道，那是被男人压出来的！”
　　据说，两人当时论战的场景颇为激烈，陆逊一口喝干了杯中之物，然后就吟出一句很有味道的名言来：“放屁！”
　　与此同时，反驳如下：“我他妈就没闻出丁点味道来！”
　　当然这可不是句简单的粗口，而是建立在大量的事实基础上，以陆逊认识或不认识的，那些和他同龄，二十多岁的，但早已被n个或n十个男人压过n百或n千次的女孩们作为原始证据的。
　　看来味道这东西就和爱情一样，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后来，陆逊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要说认识一个女孩没什么好奇怪的，认识了一个漂亮女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是一个既漂亮又有味道的女孩呢？
　　当时，陆逊以一种极其迷离且颇具深味的眼神望着对面，以及扑面而来的一个接一个的烟圈儿，同时透过那些迷离的烟圈儿探寻着一张任何男人见了都不免为之心动的美丽的小脸儿。
　　“你很有味道！”陆逊说。
　　“哦？”显然，那女孩儿把这话当成了莫大的恭维，我们可以从她忽然间放大的双眼里看到其内心起伏的兴奋，又可以从她脱口而出的分明透着某种急切却又刻意掩饰这种急切的口吻中，一窥无余。
　　“是吗，什么味道？
　　陆逊勾了勾指头。
　　对方极其听话听话地把身子凑过来。
　　陆逊就微笑着说：“烟味。”
   

    『2』楔子2首遇


　　这不，第一个男人就上钩了。
　　当麦真坐进这间酒吧还不足五分钟的时候。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有那么一种叫人嫉妒的吸引力，而这股子如天然的磁性般的魅力又决非仅仅缘于漂亮那么简单。
　　麦真无疑就属于这种人。
　　要不这个目光如汽车前大灯的家伙，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凑过来？
　　“你好。”他倒是自然。
　　“你好。”
　　“我可以坐在这吗？”他倒是直接。
　　“对不起。我好象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他倒是不难为情。
　　“哦？”
　　“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记的你。”他语气很肯定的样子，“就在这里！不过，你每次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从来不注意别处，所以当然也不会注意到我了。”
　　“是吗，你没有认错人吗？”
　　“当然没有！我记得你以前的穿着很特别……呵呵，不过也听好看的。”
　　这个说的倒真还真是麦真！
　　麦真经常穿着不男不女的衣服，当然今天例外，穿的是裙子，而且是火红的裙子。
　　“是吗？”麦真皱了皱眉，“你真的觉得漂亮吗？”
　　“反正挺特别的。”
　　“那就是不漂亮了？通常男人实在找不到可夸的了，就会说特别。”
　　“哈哈。”他笑了起来，“你这么了解男人？”
　　“当然。”麦真冷冷地说。
　　“其实是真的挺漂亮的。”他不紧不慢地说，“只要人长的漂亮，就算穿再特别的衣服，也会变的有味道。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更漂亮，其实这种衣服才更适合你。”
　　“是吗？”麦真不以为然。
　　“恩……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中说法？”他继续努力。
　　“什么？”
　　“就是说，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件最完美的衣服在等待着她，这件衣服只属于她，也最适合她，如果她找到了，顷刻间就会变成最完美的人，变成最好的那个自己，就像你现在这样，我觉得你今天穿的就是那件一直在等待着你的衣服……”
　　“哦？真有意思！”麦真打量着这个男人，“看来你是个老手。”
　　他诧异：“老手，什么意思？”
　　“就是你经常在这认识你想认识的女孩子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
　　“呵呵，那我可觉得你觉得错了！我既不是什么老手，也很少到这种地方来，不过我倒是注意你很久了，好象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你，所以到目前为止你应该是我唯一主动搭讪的人。”
　　“唉。”麦真叹口气，“你现在更像个老手了。”
　　‘唉。“他也叹口气。”如果你非坚持的话，那我也只好承认了。“他伸出手来晃了晃，故作无奈的样子。”我的手确实也不那么嫩了。“
　　“呵呵。”麦真终于笑了起来，然后点上了一根烟，在吸第一口的时候，对面的人已条件反射地咳嗽起来，能看的出他对烟的反感。
　　麦真也故作无奈的样子。其实麦真也不喜欢抽烟，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喜欢什么，你偏又对其欲罢不能，就像抽烟，麦真想抽烟的时候无非一种情况，那就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或者称为秘密，其实也只能是秘密，所以这些朦胧的烟雾在被吸入那张小嘴儿后，转瞬之间又化作了一个个忧伤而无奈的烟圈儿。
　　“你很有味道！”他突然说。
　　麦真一楞，还为自己听错了呢！是啊！被夸漂亮对麦真来说虽然是习以为常的事，可被说有味道倒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呢！心中陡然间升起一丝兴奋来，或者说好奇，以至于连语气里的那一丝急切都没来的及掩饰住。
　　“哦？是吗？什么味道？”
　　他勾了勾手。
　　麦真就乖乖地把身子凑了过去。
　　“烟味儿。”陆逊说。
　　哈哈哈……
　　这下麦真可真是笑出声来了，毫不矜持的，然后就盯上了对面，那个家伙正以调皮的微笑回盯着自己，一瞬间，好象已不再是个陌生人，倒成了好些年前那个篮球耍的极好的帅师哥。
　　麦真微笑着说：“坐。”
   

    『3』1舒服的椅子


　　如果“好马不吃回头草”这话站的住脚的话。
　　那么陆逊就不不是一匹好马。
　　是啊！
　　既然走了又何苦再回来呢？
　　况且回头草也从来不是那么好吃的。
　　还记得再次回到这个城市时的感受吗？
　　那种感觉就像上学时面对考卷时的那种心情，很想把每道题都做对，打个大满分，可真正做起来了才知道，原来不会的题那么多，题面看着简单，却陷阱重重，所以满分没有了，及格倒成了问题，于是，想象里一脑子的“对号”，渐渐就毫不留情地延伸成了“差”……
　　与此同时呢，还要看着那些接受过额外辅导的，与出题者有着非常关系的同学，这些人或者已被提前告知了答案，成竹在胸，或者连答案也懒得记，正旁若无人地打着小抄……
　　综上所述，陆逊显然是比不了阿三的。
　　阿三可以一边住着近二百平米的房子，一边恬不知耻地做着“别墅，就是别人的房子”之类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慨，他倒是属于这座城市的，他生在这。想当初，一位伟大的老人在中国某地神奇得画了个圈儿，阿三那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父亲便一下子从中看出了门道，也学模作样地在自家周围画了个小圈儿，接着就在上面盖起了数栋高楼大厦，然后舒舒服服地当起了包租公。
　　子随父志，阿三从小便知道舒服的含义，老早就摸透了其中的奥妙，他可以一边把父母的房子当成自己的来住，自然也可以一边把父母的钱当成自己的来花，且心深念固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伸手即来，这才是幸福生活的根本标志嘛！”
　　单从这点上看，陆逊显然就没有“小抄”可打。
　　说白了呢，陆逊只是这个城市千千万万外来者中的一个，今天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并不代表明天还能呆在同样的位置，所以拜了工作不稳定所赐，居无定所也成了他生活的一个标志，直至进了现在这家游戏公司，租了阿三家房子情况才稍有所改善。
　　但，要命的事却来了，有一天，陆逊突然地发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拖家带口”的人。
　　这个“家”是夏颜，这个“口”则是夏颜的儿子。
　　说起夏颜，就还得说起阿三，还要说起阿三的前前前前……前女友，简称阿三的“前”的n次方女友，夏颜正是她介绍的。
　　陆逊还记得那天阿三是这么把他介绍给他的“前”的n次方女友的：“这是我男朋友，以前我们同居来着。”
　　陆逊就捶了阿三一下：“去你的！”又说，“大学时我俩一个宿舍。”
　　阿三嚷起来：“这不是同居是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然后阿三的“前”的n次方女友又介绍起了她的朋友：“我朋友夏颜。”
　　那天除了些许的拘谨外，让陆逊和这个叫夏颜的女孩有了日后关系的话差不多是这几句。
　　夏颜：“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有没有房子租？”
　　陆逊：“房子？是你租吗？”
　　夏颜：“恩。”
　　陆逊：“有啊。你想租什么样的。”
　　夏颜：“最好是合租的，房租便宜点。”
　　陆逊：“行。我回去给你打听一下。”
　　“只是……”夏颜吞吐了一下，“我带着一个孩子，可能不太方便。”
　　孩子？这两个字倒着实让陆逊吃了一惊，那感觉就像你在和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聊天，聊得正不亦乐乎，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叫那个女孩妈妈，所给人的震撼一样。因为夏颜的外貌实在让人难以和妈妈的形象联想在一起。她年轻，漂亮，同时也清纯！她更像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大学生，一个还涉世未深的大女孩，怎么也不像有过很多复杂的经历。
　　可是她说她带着个孩子，难道真的是她自己的吗？
　　得到肯定以后，陆逊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漂亮的女大学生爱上了有钱的中年男人，然后因为有了孩子而不肯做掉便遭到了无情地抛弃，过起了流离失所的生活……这个想法倒还真是经典，经典得让陆逊在心里都禁不住一真苦笑，好象一看到被抛弃的漂亮女孩，陆逊的心里马上就会浮现出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好象1+1=2这么理所当然。
　　还真是宝贵的生活经验！
　　现在看来，陆逊当时就是这么认定的，要么也不会如此地动恻隐之心，另有原因的是，陆逊恰恰还经历过这种刻骨铭心撕心裂肺却不甚光彩的爱情，而且还失去过一个孩子，所谓同病相怜，竟对同类的爱情伤者犹为地报以同情，所以说出这些话来倒显得顺理成章了：“我住的是两室一厅，因为是阿三家房子，所以很便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说夏颜还是考虑了一会儿的。
　　然后当天晚上他们就“同居”了。
　　他们的同居就跟陆逊和阿三当初同居时一样，虽不是上下铺，但为左右屋。
　　但又不一样，夏颜有孩子，可没有工作，因为要照顾孩子好象也一时没法找工作，房租刚开始时倒是给的，陆逊执意不要，后来他发现夏颜已窘迫到连买奶粉都顾虑的地步，索性又肩负起了她们母子的衣食行，夏颜当然也无功不受禄，她回报的是陆逊回到家时的一盏亮灯，一间整洁的屋子，还有一口热呼呼的饭……像一个家。
　　整件事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应该说，这个“家”让陆逊得到了些许寄慰，也让夏颜有了一个疗伤的角落。
　　没有一丝暧昧，却有一点温情。
　　此刻。
　　在这个暧昧的夜晚，在这张舒服的椅子上，陆逊慢慢的咋着酒，静静的回忆着这一切，好象这一切都是前世安排好的一样，就象踩着命运的脚印前行，该遇到的人总是会遇到。
　　又是这间酒吧。
　　这间有点喧闹的酒吧。
　　它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舒服的椅子”可是为什么叫“舒服的椅子”呢？
　　它本不该有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或者非要叫这个名字，它也应该是清净的，因为它给人这样的遐想，可它偏偏是喧闹的。
　　看来，这还真是一个容易叫人产生错觉的地方！
　　要么，陆逊怎么会又一次鬼使神差的徘徊与此？
　　昨天的余温还没有完全褪尽，今天又续上让它再次燃烧起来。
　　像所有酒吧的邂逅，也许会是一次艳遇，仅仅一夜的温情；也许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问答，再见面已形同路人；再或者，竟成了一种思念？
　　可能吗？
　　就像现在的陆逊，又续了一杯酒，他的眼睛正望着大门，好象又看到了那个“有味道的女孩”正一点一点地消失与大门处，时间像被按了快退键般，把昨天的情境依次倒叙，最后定格在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上。
　　陆逊：“能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吗？”
　　“有味道的女孩”“不行……不过，我已经记住你了。”
　　整个一个晚上，陆逊又沉湎于这段回忆里，最后他孤单的身影消失于茫茫黑夜里……
   

    『4』2秘密


　　这是一间卧室。
　　卧室里有两个人。
　　一个站。
　　一个坐。
　　“不行！”
　　“决定不行！”
　　“我不同意！”
　　小晓的声音透着铁一般的冷漠。
　　麦真望着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眼里早蒙上了一层雾气，那是泪水的另一种形式。
　　这个从小到大的同学！
　　这个最好的朋友！
　　这个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在刚才，麦真还想当然的认为小晓一定是会支持自己的，从心和行动上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至少也不会反对，至多也不过让自己再考虑一下，可她？她怎么会是这种态度呢？
　　麦真还一时无法从想象和现实的反差中回过味来。
　　小晓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我没有胡思乱想！”
　　“你没有？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小晓的声音再次拔高了。
　　麦真嗫嘘到：“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决定。”说着眼泪已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房间里出现了凝固般的静默。
　　几分钟后，小晓才说话，俨然又换了一个人，语重心常：“麦真，你听我说，有些事实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因为那是上天的安排，就像你是个男孩子这个事实，那更是命数，是不可能改变的，你不能！我不能！你的父母也不能！医院更不能！那不是真正的改变！麦真……”
　　说到这一定有人感到奇怪了，怎么回事呢？麦真不是个女孩子吗？不是个有“味道的女孩子”吗？怎么又成了男孩子了？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好吧！我们说，现在就说，郑重地说，这就是麦真的秘密！麦真的秘密就是，他是一个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子，尽管所有陌生人见到他都会认为他是女孩子！但，这就是事实！事实胜于一切！麦真就是个男孩子没错！
　　我们还要说，这个事实，这个秘密，就是之后所发生一切的开始，是一切闹剧悲剧惨剧的开头和起因，是麦的噩梦，也是上帝开的一巨大巨大的玩笑！
　　我们最后要说的就是麦真的漂亮，在此之前已有太多人把麦真误认成女孩，也有太多人说过麦真的漂亮，麦真的特别和麦真的吸引人，除此之外好象如果麦真不脱衣服就真的无法分辨他和真正的女孩子有什么两样。也许我们该这样问一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这样的男孩子，他们漂亮。漂亮得惊人，漂亮得如果他们自己不说自己是个男孩子。就真的不会有人相信他们是男孩子，倒是还会有一大群男孩子围着他们大献殷勤，以为遇到了一个小天使，就算是最终知道了真相，也没有人原因相信这就是真相。
　　他们还柔弱，柔弱得让人想护起来；他们可爱，可爱得让人想藏起来；他们更害羞，那小脸儿一红起来，直想让人在上面掐一下。
　　显然，他们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好看的多，比那些美女也丝毫不逊色，他们似乎就是女孩子，是当仁不让的女孩子，此时，如果有谁敢揭穿他们不是女孩子，一定会被当成怪物；如果真有人那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男孩子，那他们就成了怪物，因为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尽管他们就真真切切地站在那。
　　他们是被上帝这么造出来的：上帝在天上抛硬币，抛到了正面就是女人，抛到了反面就是男人，结果这一次硬币立在了地上，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人间……
　　麦真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们至此就不过多地重复麦真是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像一个女孩子了，因为早有人替我们说明了这个问题，此人我们认识，就算酒吧里的光线再昏暗，一个男人的眼睛也不至于昏花至此吧？那么还有别的更好的解释吗？
　　当然，如果还有人不相信有麦真这样的人存在，我们只好简述一下麦真的成长史了！
　　从小到大，麦真听到的的最多的夸奖不是“真乖”“真听话”，尽管他一直都是这样，而是“这小姑娘真漂亮”，永远都是这一句话，这都成了麦真的标签。
　　那时候麦真还小，自然也分不清小姑娘和小男孩有什么区别，直到有一次他看到自己一向温柔的妈妈怒气冲冲地对又一个这么说的人大嚷：“这是我儿子！儿子！儿子！”麦真才知道自己原来自己是男孩子啊！
　　以后麦真还知道了夸男孩子要用帅而不是漂亮，所以有一次麦真还可怜巴巴地对一个同学说：“求求你别说我漂亮，别说我帅好吗？”那时候麦真刚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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