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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05 15:22:071 简介:毁灭之谷TXT小说 作者:夏夜栀子香 (8.2完结~)

  毁灭之谷
  作者:夏夜栀子香

  起因

  秦向书,当年的探花,花了十余年的时间从户部郎中爬到尚书右丞,而今却已稳坐尚朝户部尚书数载。
  脑中晃过对此人唯一的了解,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摸了摸怀中母亲弥留之际留下的一个双蝶白玉佩,隐隐有些自己的体温。
  秦向书,一个陌生的名字,母亲却在最后的时刻在我耳边缓缓吐出他的名字:“拿着玉佩到京城找他,若他认出了,你打开我留给你的信便知一切。他若认不出那玉佩,那赶紧离开他,再也不要接触他,将那信烧了,千万别看。”
  母亲用她最后的余力出人意料的连续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带着一声叹息撒手人间,虽是悲哀,却也感到母亲最后终于脱离了这个苦难的世界。
  秦向书,母亲吐出他的名字时分外的用力。想着母亲那时的表情,我不禁想起了杜鹃啼血的说法,虽从未见过。
  我苦笑了一声,眼神撇在紧跟在我身旁的两个人影上。
  一个是我大哥,李智,因为天生是个痴呆,于是无奈的取名为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一个是我妹妹,李莹芳,比我小个三岁,人如其名,长的相当的标致,不似我这个姐姐般平凡。我嘲讽的笑了笑,那样的环境下,我能长成这样就不错了。
  我从小就不得宠,虽然家里开了一个小小县城里的稍有名气的绸缎店,家境称的上是富裕吧,但这并不代表我生活的宽裕。
  父亲并不打骂我,但也并不代表他疼爱我,他的眼神总是属于我的妹妹,或者,哪怕是那痴呆的哥哥。
  所谓的富裕,也不过是在那穷县里相比而言,家里只有两个老夫妇使做奴仆,而不得宠的我自然经常被父亲唤去做下手,时间长了也便成了习惯,有时候自己也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连着那两个奴仆也瞧我不起,他们偷偷骂我“小野种”,声音很小,还是被耳尖的我不小心听见了。
  那时的我才八九岁,只知道那是骂人的话,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跑去问母亲。母亲抱着我偷偷抹着泪,可眼中滑下的液体还是浸透了我的衣裳。
  “父亲又打你了?”我惊恐的拉起母亲的衣袖,上面还有新鲜的血痕。
  我咬了咬牙,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我暴风骤雨般的哭起来,从小的郁闷被轻轻的一拨便全部宣泄了出来。
  父亲不怎么打骂我是因为他打骂母亲已经够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对付我,我一直这样认为。
  可我不求父亲的疼爱,只求他好好对母亲,如果真要宣泄他的怒气,那就发泄到我身上吧。
  固执是我的天性,九岁时的童真更是将其表露的愈加彻底,我对父亲大吼道:“你不该这样对娘!”
  我被狠狠的揍了一顿,父亲把母亲锁在房里,任凭她在屋内哭喊着,他还是毫不留情的打的我遍体鳞伤。
  母亲对我说过,人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骄傲。在有我之后,她最宝贵的却成了我,她丢掉了她的骄傲。
  我咬着牙,不哭喊一声,我要替母亲保住骄傲。
  最后父亲累了,我却对他大笑起来,我觉得我胜利了,父亲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疯子!”
  但身上的伤真的好痛,父亲仍将母亲锁在房里,不许任何人接近我。半昏半迷中,隐隐听见母亲房里传来的啜泣声,心里突然好痛,泪水悄无声息滑出眼眶,顿时觉得自己窝囊。
  “谷雨姐姐不哭。”耳边传来莹芳的铃音,我抬头一看,是妹妹清丽的脸蛋,在皎洁的月光下,仿若世上最纯洁的生灵。
  心里突然一软,脆弱也冷不防的暴露了出来了,我微微喊了一声:“痛。”
  更象是倾诉的脆弱。
  “吹吹就不痛了。”妹妹含着泪笑道,稚嫩的脸蛋仿佛是最好的疗伤药。
  那夜月色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它的清冷,妹妹笼罩着一片银色小心的为我涂着药膏,小小的指头有些笨拙,时不时的把我弄痛,却比父亲给予我的好了千百倍。
  耳边传来我那傻子哥哥大哭大闹的声音,父亲的宝贝又闹腾起来了。不一会儿那老仆人把我扶到中堂吃饭,因为我那傻子哥哥坚持若我不来吃饭便一口饭也不吃,父亲最终投降了。
  我笑了,第一次的反抗换来了胜利。叛逆的性子渐渐从我骨子里面渗透出来,被父亲打骂的次数越来越多,妹妹为我上药的技术也越纯熟,哥哥的哭闹声亦威震四方。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有最疼爱我的母亲,有最美丽的妹妹,有最善良的哥哥,我有最坚强的后盾,与父亲的对峙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年。
  父亲最后倒下了,无法救治的疾病夺走了他的生命,同样也有他的事业。
  临终前,他谁也不见,就只见了我。
  他的眼神混沌暗淡,唯见到我的身影亮了一下,随即又熄灭了。他沙哑的声音带出几个字:“对不起……好好照顾他们。”
  我点点头,伸出手想握住他苍老的手,他奋力的甩开,就这样为我和他之间的斗争划上了句号。
  家道就这样中落了,两个老仆人走了,母亲咬了咬牙,温柔的脸蛋上出现难得的坚毅。她把家宅卖了,换到一个更小的院落,艰难的把我们拉扯大。
  慢慢的我也到了十八岁,同龄的女孩子也都早做了娘。母亲也给我说了几门亲事,都被我婉言谢绝了。
  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弱,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想再多陪陪母亲。
  我笑了笑:“没安顿好哥哥和妹妹,我怎么能安心嫁出去呢?”
  母亲叹了口气,黄金年华时的惊人之美早已被泛起的皱纹和多出的霜鬓掩盖,母亲把美丽给了妹妹,把骄傲给了我。
  “那等到莹芳嫁人后再给你说个婆家吧,你妹妹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可母亲最终没等到妹妹嫁出去,只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一个玉佩以及一身的债务。
  我把房子卖了清还了债务,余下的钱留做去京城的盘缠。于是我带着哥哥和妹妹,艰难的爬涉着,饿肚子已成了习惯,最后盘缠快用尽的时候,终是到了京城。
  尽管上百次询问过京城的景象,尽管千万次想象过京城的热闹,我还是被眼前京城的繁华震住了。无数种叫不出名字的名堂,唯一清楚些的只有来来往往行人身上的衣料,我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握紧哥哥和妹妹的手,生怕迷失在这交错杂叠的街巷中。

  江恒

  初见时是在我做工的客栈,一个话很少骨子里透着一股傲劲的青年。尚朝的男性平民习惯把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髻,而他却把头发随意地在背后束成一股,虽未硬性规定可也约定俗成,他的发式是贵族青年才可青睐的。
  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身后伙计们对他发式的嘲笑,我只知道他依旧梳着高贵的发式,着一身朴素干净的青衣,照顾着客人的马匹,每一匹马的毛发都被他梳洗的闪闪发亮,犹如他清亮冷冽的眼睛。
  他似乎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哪怕是在一个小小的马厩。我暗自一笑,论完美,我真的觉得只有我妹妹才配的上,美丽温柔善良,全天下所有女子的美德仿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谷雨姐,今天我娘亲做了些甜食,我,我知,知道莹芳妹妹喜甜,就请她,不不不,你们晚膳的时候一起品,品尝。”
  眼前的这个男孩拘束地搓着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向我说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他的脸羞得更红了,下巴差点埋进胸里。
  他叫王石,大家都叫他石头。我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妹妹而已。记得刚到京城时在人们鄙夷奇怪的眼神中讨得秦向书的地址,我满怀希望地奔向秦向书的府邸,宽阔高大的朱门比家乡县衙的还高上一倍。
  我那时就迟疑了,这样高贵的人我母亲这样平凡的民妇如何认识得他啊,可母亲的嘱托不得不完成,我硬着头皮迈上阶梯,给了门卫一个讨好的笑脸。一番盘问后,我被赶狗一般地赶在了地上,望着他们鄙夷嘲笑的眼神,我咬了咬牙,忿忿地拍掉裙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牵着哥哥妹妹离开了。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停在了秦府门口,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刚才的是什么人?”
  低低的声音带着些磁性,我忍不住想回头看看。
  “大公子,不过是些打着幌子讨钱的杂民,这样的人每天可多着呢。”
  “不许看!”我搬回哥哥欲回头的脑袋,喝道。他眨了眨眼,着实委屈。
  盘缠快用尽,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个工做着,找秦向书的事还是只有暂时搁一搁。偌大的京城帮工的机会确实很多,只是招工的人先是把眼神落在我妹妹身上半天,我下意识地把妹妹挡住,招工的人又看了看我那流着口水的傻子哥哥,摇了摇头。
  就这样白浪费了一天,我有些沮丧,肚子也敲起鼓来。
  “饿!”哥哥闹道。
  买了个馒头,还剩下一文钱。分了半个馒头给哥哥,剩下半个给妹妹,莹芳摇了摇头,眼睛的余角却撇着它。我挠了下她的柔发,硬是把馒头塞给了她。
  这文钱还能干什么呢?我无奈的看着钱孔,尽量忽视着肚子的抗议。
  字就是今天能找到工,背就是不能。我将那文钱高高抛向空中,却没有意料中的落在我手中,它滚向了街的对面,我慌忙追过去,那可是我们最后的财产。
  扑住了钱,打开发现是字,我心里不由得兴奋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扑在某个人的脚上,抬起头迎来一双清亮的眼睛,一张梳着高贵头式的清秀脸庞。他背后牵着一匹马,毛发光滑乌亮,却比不过他束起的黑发。
  “找工吗?”他的话语轻柔却清晰:“找我身后柜台那个人就是了。”
  雪中送炭我自是高兴,忙道了声谢:“多谢官人。”我当他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少爷,顺口就唤上了。
  他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眼中流光一闪。
  我的视线突然落在他洗得发白的青衣脚上,顿觉我叫的唐突。
  “江恒,又拿你头发骗无知少女去啦!?”他背后传来一个青涩却响亮的声音,变声期的少年才会有这样的音线。
  一个圆脸少年出现在我眼前,看着我眼中的疑惑,他大咧咧地笑道:“我王石,老板的侄儿,招工我说了算。厨房活会不?”
  “除了抄菜其它都会。”心里突然感谢起父亲没让我过一个娇生惯养的童年。
  “多大了?”
  “十八。”
  对方愣了下,抬头仔细看了看我:“看你不象啊,还以为你顶多十五呢。原来都十八了,怎么不去嫁人啦?”
  我突然有种想扭头就走的冲动,手指触摸到那文钱,念头又被压了下去。
  “忙着养哥哥妹妹,哪有其它功夫。再说刚来京城。”
  “养哥哥?”
  我撇了撇嘴,知道等待我的是个怎样的结局,我指了指头:“他这里不太好使。”
  对方点点头,脸上有些犹豫。
  我颔首不语,等待着预料中的结局,这时肚子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对方响亮地笑了一声,我有些气恼地抬头看着他。他却啪的一声置了十个文钱在柜台上:“这是订金,和你哥哥妹妹好好吃一顿,一个月五两银子,明早辰时来上工。”
  我有些惊讶,却抑制不住我的高兴,忙向这个看起来明显比我小的少年道着谢。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头向妹妹招着手,不顾周围人的眼神叫道:“姐姐找到工啦!”
  妹妹兴奋地点点头,忙咬下那半天犹豫没吃的馒头,眼泪却线一般地往下掉。妹妹从小没吃过苦,这一个月的奔波也确实折磨着她,她却一个苦也没叫。
  我眼眶也有些热了,感觉三个人总算有了点着落。
  突然身后响起王石那破响破响的声音:“那个,那个!”
  我疑惑地看向他。
  “忘了问你叫什么?”他耳根子突然有些发红,视线却不在我身上。
  “李谷雨。”
  “谷雨姐啊,”他顿了顿:“那是你妹妹吧?”
  我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还真不敢相信呢!谷雨姐,你这样亲切近人的面孔,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妹妹。”王石惊呼道,引得路人频频向我行注目礼。
  我尴尬地笑了笑,牙却咬得痒痒,“亲切近人”这个四个字还真是用得巧妙。
  “你们刚到京城吧。我那里有个废弃的院落,收拾收拾还能住人。不嫌弃就住下吧!”
  和客栈里的伙计熟悉后,他们常拿这事取笑着王石。我也因此原谅了王石的口不遮拦,只记得他对我三兄妹的好处了。而王石从此以后只要扯上和莹芳相关的事,性情自然就转个大弯,结巴的毛病日益严重。
  只是我没想到,住在那院落的不止我三兄妹。
  我们那间小屋的对面住的是江恒。

  雨

  知道屋檐的对面还住了一个并不熟的人,而且还是男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自在,但也仅能这样而已。可我还是试图做些什么,和莹芳用稻草和着浆糊把屋子所有的缝隙堵了个严严实实,一来是防风,二来是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偷窥我们。
  但事实上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我想江恒想必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吧,对面住了三个人,吵闹是免不了的,特别是哥哥。每日他都早出晚归,成天也便打不着照面,倒是在客栈的时候,常常看见他梳洗马背的身影,他的动作并不激烈,很缓慢,显得有一丝优雅。
  我看得有些发呆,晃了晃头,可是优雅并不适用于我们这样的人,我如此,江恒亦如此。
  将木桶里的油水倒在阴沟里,我看着那些散发着油腥味的油花,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吃的是精贵的食物,而渣滓只属于我们这样的人,我叹了口气,看来要完成母亲的任务还颇有些困难。
  江恒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依旧冷冽,我对他笑了笑,他点了点头。
  王石没事的时候常到院落里来看我们,手里拿着甜食,见到莹芳又开始结巴起来。莹芳掩口一笑,低着头跑回了屋里。我白了王石一眼,臭小子用点甜食就想把我宝贝妹妹拐走啊。
  “石头啊——”我拉着王石坐在院落中的木椅上,侧头瞧了瞧江恒的屋子,夜色将至,而他并未回来:“那个江恒蛮怪的。”
  王石点点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习惯就好了。他人其实挺好的,够哥们。”
  我挑挑眉头,试探道:“你以前就认识他?”
  王石又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这个王石该他口无遮拦的时候倒不见乖了,我只好直接点:“他以前怎样啊?”
  王石疑惑地看着我:“怎么,谷雨姐看上他了?”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目光发狠:“莹芳可是我妹妹!”
  王石跳了起来,高声喊道:“嗷——天啊,谷雨姐你是女人吗!?居然拿自己妹妹威胁我!”看着我依旧发狠的眼神,他又老实了下来。
  “他和我是一个县出来的。”王石的表情有些沮丧:“他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银子多得往外流。可他命不好,母亲是个陪房丫头,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他们江家不缺男丁,倒是稀罕女孩,他出身又不好,日子自然不好过,性子冷淡也不足为奇。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便跑了出来,跟着我到了京城。”
  话才落下,就见着莹芳低着头抱着木盆出来打井水,她看了我们一眼,微微一笑,王石砰的一下脸全红了。
  我突然觉得妹妹离嫁人的时间就不远了,心里一阵凄凉,真是往外拐的胳膊啊。
  夜晚,月朗星稀,夏夜总是这样迷人。又响起那人轻轻的脚步声,从我们窗前经过,他带起的一阵风掺杂了一些月桂酣甜的味道,反倒让我清醒了几分。
  傍晚听了些他的遭遇,我觉得与我倒有几分相象,或许比我还糟糕些。只是我会反抗而他不会,他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终究落下了这样的性子。如果我若是学他那般,现在岂不是个淑女性子,倒成全了一番好事,也让母亲省些心。
  我翻了个身,却转头一想,其实他比我勇敢,他不管不顾的逃了出来。可我还是呆在那里,连逃离的念头也都没冒出来了。
  这又如何,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嘛,突然想起王石说我不是女人,心里有点郁闷了。
  不对,其实我真的是好过他,起码我有好母亲好兄妹,所以我并不寂寞。而江恒呆在那样的家里无依无靠,想必一定很寂寞吧。
  对我而言,寂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无法想象没有妹妹撒娇哥哥吵闹的日子。
  “娘——”布帘的另一边传来哥哥的梦呓声。我轻手轻脚爬起来,惟恐吵醒了身边的妹妹。我慢慢地撩开布帘,爬到哥哥那边,学着娘的样子在他耳边哄道:“不怕,娘在。”
  这是母亲不在的第一个夏季,有一点难熬。
  猛的想起,再过半个月就是妹妹的十五岁生日了,那时我也又该发了工钱了,我想给妹妹买件抹胸长裙带一件短袖儒衫,这里的女孩子都流行穿这个,而我妹妹穿上一定是最好看的。
  可是隔天江恒却出事了。江恒得罪了马家的人,也就是当朝右仆射马乾儿媳妇的哥哥,一个叫做吴天的纨绔子弟。
  可我觉得他叫无赖还差不多了,姓吴的乘着酒性跑去马厩胡闹去了,硬是要解下江恒的发带,江恒先是避着,脸色也未见不好。那姓吴的却得寸进尺,嘴里叫嚣着一个养马的小厮也配梳这样的头发,蛤蟆也想飞上天了。
  江恒先是将脸一沉,眼里冷冽的象结上了冰,一个回手将姓吴的推翻在地,把他脑门撞出了血。客栈的老板当时是面无血色,一边向姓吴的赔不是,一边叫道江恒明天不用来上工了。
  石头叫江恒快走,他却站着不动,胸脯却起伏的厉害。
  我怕那姓吴的还闹出什么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拽着江恒的手就向外拉。可他却稳如一块巨石,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猛的甩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第一次被人这样甩开是父亲,第二次没想到是他。只是他的手掌,和他清冷的外貌比起来,显得很是粗糙啊。
  姓吴的走后,石头私下里对我说道:“阿恒这次是完蛋了,京城他怕是混不下去,得罪了那个出名的泼皮,哪家店还敢要他。”
  其实我还很替江恒有些可惜,他唯一自我陶醉的天地就这样被人给捅破了。
  石头偷偷塞给我些卤牛肉,叫我带给江恒。
  回去的时候天就暗了下来,风声大作,闷雷阵阵,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我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其实我本就没有,一路小跑回了栖身之所,结果还是沾了些雨滴。
  回头看了下他的屋子,灯没亮,人未归。眼瞧着雨势加大,我迫不及待的就想往屋里钻,身刚一动,就被人拽住了,我回头一看,是他。
  钳子般的劲捏得我有些痛,我皱了皱眉头。他见我不动,手也松了下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柔柔的声音有些哽咽:“陪我喝喝酒。”
  想起他今天谈得上凄惨的遭遇,不忍心拒绝,忙点头答应了。我把手往屋里一比:“可我还得拿两个碗出来,我没打算和你共用一个酒壶。”
  他斜依在门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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