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乱世情义

  第一节

  寻音和残风在阴茂的丛林间行走.头上的天空，被枝叶装扮得更像是一张密网，像阴谋性的试要捕捉下面所有的生命。这张网像笼罩住自由，使人看不到博大而美秒的天空……鸟儿的叫声显得苍凉与孤寂。

  寻音的手，玩弄着弓，羽毛箭已被放到了身后。

  残风抓住他的手，“你应时刻保持警惕！在没有发现与瞄准凶恶的动物前，我们也是它们的猎物，它们也懂得生存。我们是它的敌人。”

  寻音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残风松开手，继续前行。寻音手背过后面，取出一支羽毛箭后，谨慎的跟残风上去。

  寻音：最近打得猎物的数量越来越少了，兄弟们的生活可都不好过啊。

  残风；那些穿着黑衣服的“链游人”是些猖狂的猎人，他们的不同是以人为猎。他们夺去了同类的生命，或是占有了同类的生活，把自己当作信仰般，让人称呼他们是“神圣”的象征。事实上，他们身上都隐藏着自己发觉不到的残酷。最近兄弟们没少受到他们的攻击。他们的大量剥夺与杀戮，仿佛动物们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寻音（握紧拳头)：看来我们要经历一场血腥的风暴了，如果避免不了—我们只好将自己的愤怒作为武器。

  残风：好！说的好！即使是一只对我们没有反抗能力的兔子，也不会一动不动的伏在我们的刀口下.我们这些猎人，捕的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意识，一个生活的条件.

  ……

  林风中吹来一股敌意，前方的丛草中响起一阵老虎的吼叫声。

  寻音刚摆好拉弓的姿势，只听“嗖”的一声，残风的羽毛箭便送来一声老虎痛苦的欢喜。丛草中没有声音了，草顺着风向摇晃着。

  寻音慢慢松了弓弦，随一边前行，一边手后持刀的残风探过去。丛草间，一只幼虎腾扑过来。寻音慌忙地拉满弓。残风持刀刺去，刀捅进它的肚子，幼虎倒在了地上。寻音看了看它那双渴望生存的眼睛，渐渐松了弓弦。

  残风拨开丛草，一只老虎很安详地死去了，它身上的箭射得很深。

  寻音：它在为幼虎创造生存的机会。

  残风拔下刀子，将刀放在老虎的身上，擦了擦上面的血，说“它们的不幸是我们的星运，我们的不幸恰是它们的星运，这是生活，老虎们自己也知道，它们不会在我们的死法上去追究什么结论。

  寻音（困惑）：可他们的猎物必定不是我们。

  残风（将刀佩到腰间）：因为我们的猎物是它，它不得不把我们也当作猎物，在生存的情况下，它可以毫不犹豫地咬死一只无辜而可爱的兔子，杀了它也是我们生存必要，但要记住—在自己有能力维持生存之下，却与同类建立起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那是最可怕的，会是一场灭绝人性的撕杀。

  残风拍了拍寻音的肩。

  残风：天快黑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残风拿出绳子紧系在老虎的身上。寻音砍来一枝粗实的树枝，用力削去分叉的枝条，然后穿在系老虎的绳子上。

  残风与寻音抬着老虎，慢慢向家中走去。半路，天已黑了下来，萤火虫在丛林间飞舞着，为他们照明。

  树上的鸟儿叫得不是很欢，它们像关进牢子里似的，看着人类挑逗的样子，吃着人类供给的米食，渐渐开始问自己，为什么长翅膀？自己是不是天之骄子？当回到天空时，他们变得不爱叫闹，对人类远而避之。

  饥饿的野狼站在山谷上，仰头对着奥美的天空嘶声长吼。谁也不知道它们因什么吼叫，叫声令人感到恐惧。

  寻音：真是累死了，回到家，我定要喝上几杯麦芽酒，躺在床上听翅士讲一些传奇故事。

  残风微笑，笑的即从容又兴奋。

  第二节

  猎人之家的猎人们，相互述说着自己的见闻与今天的收获。场面十分热闹。

  星志（将右脚放在板凳上，挥手大声地说）：大家知道吗？！

  猎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看着他。

  星志：我在树上探望道路时，见那链游人命猎狗捕捉兔来作食，就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些猖狂的家伙，与那只令他们引以为豪的猎狗。猎狗却未捉到兔子，链游人一怒之下，便杀了那猎狗，吃了，吃了。

  猎人们一阵大笑。

  一些猎人：他们想做捕捉猎者的猎者，也不必将自己的狗用来作以显示吧？

  星志：没有绝对服从的猎物，他们的狗，都对他们做出了反抗。想做世界的猎者？我们绝不会认同他们任何一种残酷，链游人休想成为我们的猎者。他们猎得的只是黑暗，兄弟们，我们是生命的猎物，我们有权自由的活的八十岁！

  猎人们大叫起来，星志左倾右斜地撞了撞弟兄。

  待屋子里不甚喧闹时。

  意箭：残风和寻音还未回来呢，我去寻他们一寻。

  猎人们先是一愣，后又看了看四周，催意箭前去寻找。

  疑页：意箭，要不要让几个弟兄同你一行去寻他们？

  意箭：不用了。

  意箭持着良弓，腰佩锋刀，向外走去。屋内很静。

  门‘吱‘的一声开敞起来，只见残风和寻音在昏暗中抬着两只老虎，立在门前。意箭奔了过去，三人互相拥抱。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屋内的猎人们：好样的！相信山中恶狼的叫声，没有吓到你们。

  意箭一行抬着老虎走进屋内，将老虎扔在地上，猎人们看着他们。

  残风像回到久未入住的家中，四处打量：动物的头角，老虎的花皮，挂着满墙的各式猎刀与弓箭，一幅温暖人心的字幅“猎人可爱而温暖的和平之家”。七十多张不同的面孔，他们穿着简朴，都围着一条刻有“兄弟情深”四个字的腰带。残风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一群猎物，地面上没有一滴血—像往常一样打扫干净了。

  残风：兄弟们，我们今天喝酒，吃肉。看哪位兄弟不爽快。

  猎人们大叫起来，残风三人一行走过去。

  酒一坛一坛的放在长桌上，粗糙的瓷碗左七右八的放着，大块大块腌好了的，和做熟了的肉摆遍了桌子……